今天的早餐比平常多了一碗紅糖薑水。

何冉看了一眼桌子上整齊擺列的早餐,不禁彎起嘴角。

蕭寒這個人嘛,照顧起女人來還是挺有一套的。

麵包放了一夜已經有些幹,何冉吃幾口麵包便停下來,喝一口熱牛奶潤潤唇。

蕭寒在旁邊等著她,說:“你身體不舒服,今天就先別跟我出去幹活了吧。”

何冉搖了搖頭,雲淡風輕道:“沒事,我隻是血比較多,不痛經。”

她自己的身體她最了解,既然她堅持要去,蕭寒也不再多說什麽。

今天天氣不太熱,然而在何冉的要求下,蕭寒仍舊給四肢塗滿了防曬霜,又帶上個帽簷很寬的帽子才出門。

時間尚早,他們在牌坊門口遇到正在買菜的胖子,幾個人打了個照麵。

胖子看到蕭寒和何冉同行,笑得不言而喻。

依舊是在上次去過的那個公園裏。

晨光熹微,疏疏落落。

何冉站在墨綠色的柳枝下,望著不遠處被花團擁簇著的那個男人,鼻尖可以隱約嗅到嫋嫋清香。

這周圍的兩畝地就是蕭寒今天早上需要完成的工作量,任務很艱重。

他彎著腰修剪花枝,時不時停下來,直起身眯著眼睛擦頭頂的汗。

陽光照在他黝黑的肌膚上,有幾處被汗水滲透的地方,反射出來的光非常刺眼。

偶爾他也會轉過頭來,看一眼何冉的方向。

何冉便回之一笑。

早上空氣新鮮,公園裏有不少晨練的老人,在何冉幾米之外的一顆香樟樹下,一個年輕人捧著本書站在樹蔭裏背誦古詩,他抑揚頓挫的腔調聽起來十分有趣。

如果忽略掉炎熱的天氣,這一刻其實是十分安逸的。

何冉想蕭寒應該是熱愛這份工作的,否則他也不會在理發店的門前種那麽多株植物了。

過了一個小時,蕭寒走到何冉身旁來休息。

何冉遞給他一瓶礦泉水,目光望著眼前一片花海,幽幽地感歎了一句:“要是沒人就好了,在這裏做一定很有感覺吧。”

蕭寒骨子裏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光天化日的,何冉說的那些話他就當沒聽到,手裏動作頓了一下之後,擰開瓶蓋繼續仰頭喝。

何冉笑了笑,“跟你開玩笑的。”

蕭寒還是沒接話。

何冉又說:“其實我挺想試試在其他地方的。”

蕭寒悶悶地把瓶蓋擰回去,過了會兒低聲說:“等你月經走了再說。”

某個晚上,蕭寒清理垃圾桶時沒有發現那些用小塑料袋包住的衛生巾。

他走下樓,站在樓梯口問何冉:“你月經走了?”

何冉正坐在理發椅上,一邊啃著麵包一邊看電視,聽到蕭寒的問話後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

嘴裏的麵包幹剛嚼完,她整個人就被騰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