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耷拉著眼皮,無精打采地說:“別弄,我一宿沒睡,困死了。”

蕭寒親她的嘴,沒有得到回應。

何冉半推半拒,綿軟無力。

身下在淺淺地試探,何冉困倦極了,毫無興致。

她一拳頭猛地朝他背後砸過去,“我說話你沒聽到啊,老色/鬼!”

“……”

幾秒鍾後,蕭寒放開她。

何冉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疲憊地說:“我今天要睡一天,別打擾我。”

有些於心不忍,又睜開一隻眼補上一句:“等你晚上回來再弄。”

蕭寒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作出判斷:“你喝酒了。”

何冉沒理。

他說:“你不是不能喝酒麽?”

視線落在她的身體上,微微皺眉,又問:“你怎麽穿這個衣服?”

何冉閉著嘴就是不理他,蕭寒終於安靜了。

快要睡著的時候她感覺到他在脫自己的衣服,她實在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心裏想著他要是實在想上就讓他上吧。

不過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蕭寒將她扒得一幹二淨後,隻是幫她換了一身舒服的睡衣。

那個衣服上有別的女人的脂粉味,他不喜歡。

*

蕭寒晚上幹完活回到家後,迎接他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何冉。

他不禁在心裏想起那句亙古不變的老話,女人善變。

蕭寒風塵仆仆,將身上的道具卸下來,轉身問她:“你牙疼好了沒?”

何冉沒想到他還記掛著這個事,說:“前幾天找醫生開了點消炎藥,現在不那麽疼了。”

蕭寒點頭,“嗯,最近多吃點清淡的。”

何冉走到他身前,眨了下眼睛發出暗示,“早上欠你的,來吧。”

蕭寒左右看看,一樓沒有什麽可以借力的東西,他不確定地說:“在這?”

何冉努了努嘴,“看你臂力夠不夠咯。”

“……”

為了避免蕭寒第二天上工時手臂酸楚得連剪刀都拿不起來,何冉沒有在他身上掛太久。

店裏那張理發椅,也算是老夥計了。

何冉第一次坐著它,是為了理發;第二次坐著它,是為了吃飯。

像這樣一隻腳踩在上麵的動作卻是從沒有過。

蕭寒站在她的身後,前軀貼著後背,但這並不妨礙她從鏡子裏看到他鋥亮的雙眼,他也一眨不眨地在鏡子裏盯著她的身體。

腳下那張老舊的椅子缺了個角,一聲一聲,吱呀吱呀。

這樣的夜晚,不會再有。

結束之後,兩人到二樓休息。

蕭寒晚上沒吃飯,一回來就幹這樣的體力活,沒躺一會兒肚子就開始咕咕叫。

何冉聽到那陣聲響,忍俊不禁,伸手拍拍他肚皮,“去做點吃的吧,別把你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