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冉和蕭寒還沒怎麽著,床吱呀叫了幾聲,隔壁就傳來老太太的問話聲。
不知道她說了什麽,蕭寒動作停下來,回了一句。
何冉問:“你們在說什麽?”
蕭寒說:“她問我在幹什麽。”
“那你怎麽回的?”
“我說打蒼蠅。”
“……”
何冉憋了幾秒,問:“那還做不做了?”
“等一等吧。”
“等到什麽時候?”
“半夜。”
何冉隻好乖乖躺下,心裏十分鬱悶。
過了一會兒,她提議:“要不我們出去隨便找塊地吧?”
蕭寒嚇唬她:“這月黑風高的,小心滾到山下去。”
何冉不吭聲了。
那之後她將頭埋在蕭寒懷裏,周圍十分靜謐,近處是他的心跳聲,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這樣的環境竟也催生出幾分安眠的意味,何冉明明不困,卻也緩緩閉上眼睛。
等她一覺睡過,已經是淩晨之後了,蕭寒拍了拍肩膀將她喚醒。
不多時,床板吱呀吱呀的晃動聲便又在那小屋子裏響了起來。
蕭寒挨在她身後,臉貼著臉,他低低的悶哼聲就在她最敏感的耳邊此起彼伏。
何冉從以前就一直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是那種建立在低沉的嗓音上,不刻意拿捏造作,完全自然流露的好聽。
特別是情動的時候,讓人有一種醉死方休的衝動。
能讓她從千裏迢迢的地方趕過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這一次他很投入,她也很享受。
後半夜還很長,她感受到他一遍又一遍的渴望,不由笑了笑,“你沒找別的女人紓解一下?”
蕭寒往前一頂,反問:“我找誰?”
“唔……比如說,阿曼啊。”
“我跟她早就沒有了。”
“你們這山裏的姑娘也不錯啊,一個個看著身段挺到位的。”
蕭寒皺了皺眉頭,“別亂說。”
何冉也就無聊調侃幾句,見蕭寒這麽較真便閉上嘴巴。
不知道多少次結束後,何冉四仰八叉躺著呼吸,半條手臂大腿都架在蕭寒身上。
她邊喘邊說:“好了,不能再來了,你也讓我休息一下。”
蕭寒拿紙巾給她擦擦身子,順從地說:“好。”
之後他們都沒穿衣服,身貼著身取暖,一起擠在厚厚的棉被裏。
何冉的習慣是冬天將被子蓋過頭頂,蕭寒隻好遷就著她。
農村裏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被窩裏更是如此。
兩個人相偎而睡,被窩籠高低不平,雖偶爾有絲絲寒氣從拱起的縫隙裏鑽進來,但是比起一個人在寬敞的大床上開著暖氣睡覺,何冉更願意這樣。
她不由往蕭寒懷裏更靠攏些,輕聲感歎了句:“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