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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晉相爺壓著過來的幾個人,正是徐嬤嬤的夫君以及幼子,還有幾個陸府的下人,蔫頭耷腦的,看到徐嬤嬤與梁氏,抖了抖,把頭給垂了下來。

辛大人心裏也惴惴的,這晉相爺到底是他的上峰,連他都要敬重幾分,這件事牽扯甚廣,一個不慎,怕是要得罪晉相爺。

辛大人看向那幾個人:「堂下所跪何人?」

幾人紛紛自報家門,前頭兩個,果然是徐嬤嬤的夫君陸老三,以及幼子陸小鍾,剩餘的幾個則是陸家的家僕。

辛大人詫異,視線掃過變了臉色的徐嬤嬤以及梁氏,若有所思:「晉相爺,不知您帶這幾位過來是?」

晉相爺也不廢話:「有那些醃汰的想要利用老夫打壓繼子,還反咬一口汙了老夫的名聲,這件事,老夫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爾等且自行說說看,你們都知曉些什麼?」

晉相爺這句話一落,陸老三先顫巍巍開了口:「回稟青天大老爺,小人是來為自家婆娘喊冤的!」

辛大人道:「哦?說說看。」

陸老三:「青天大老爺,您可要給小人家婆娘做主啊,我家婆娘是有苦衷的,並未先前所言都是她一人所為,這著實……是受了夫人的脅迫啊,夫人捏著小人與一家老小的賣身契,威脅婆娘若是不一人承擔下來,就……就要把小人一家老小都打死了,小人這婆娘不得已才……實則這一切都是夫人一人所為,她想藉著這次機會除掉大公子為二公子鋪路……」

「你胡說八道!」梁氏臉色一變,朝著陸老三怒吼。

「肅靜!梁氏本官未讓你開口,休要多言,否則,堂法伺候!」辛大人一拍驚堂木,頓時整個大堂再次肅靜下來:「陸老三,你繼續。」

陸老三深吸一口氣,已然開了口,知曉也回不去了,他身體不好,一家老小都要靠著徐嬤嬤,若是她死了,怕是他們一家也活不下去了,更何況,大鍾還有把柄在晉相爺的手裏,相爺已經承諾了要把賣身契都要過來,他狠狠心,磕了一個頭:「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小人有證據!」

辛大人:「是何證據?」

陸老三從懷裏摸出一個灰色帕子包裹的東西,雙手遞上去:「這就是小人說的證據。」

梁氏看到那東西,臉色慘白,弱柳身姿搖搖欲墜,張嘴卻對上四周肅然的衙役,攥著手死死咬著牙,隻能忍了下來。

師爺把帕子拿過來,遞到了案上,辛大人打開,看到裏麵是一對玉鐲子。

成色極好,顯然價值不菲。

辛大人再次看向陸老三:「這就是你所言的證據?」

陸老三又磕了一個頭:「回稟大老爺,這正是夫人為了收買小人的婆娘所贈與的玉鐲,這玉鐲是夫人平日裏貼身佩戴的,幾乎府裏在主院服侍的丫鬟婆子都見過,這件事若非夫人指使,斷然不可能自家婆娘一人完成。就說這大公子雖然年歲不大,可到底是個男子,就算是藥到了,可自家婆娘要一人扛著,也著非一人所能辦到。更何況,還要從大公子的院子到二公子的院子,二公子的院子裏可有不少婢女以及僕從,他們就真的看不到?察覺不到?這為實說不通啊大人。」

陸老三說得頭頭是道,顯然是晉相爺提前交代過的,可他又說得是實情,辛大人看向梁氏:「梁氏,你如何說?」

梁氏抖著手,跪趴在冰涼的地麵上,顫巍巍道:「大人,民婦冤枉啊,他們定是被晉相爺收買了才這般胡言亂語!這玉鐲的確是民婦的,可半個月前就已經丟失了,這定是被這徐嬤嬤盜走了,還望大人給民婦做主啊!」

晉相爺嗤笑一聲,看向一直不言不語的男子:「陸時忠,你倒是娶了一個好夫人,連老夫也敢算計。老夫當日三媒六聘入了你陸家,可是專門請了媒人去的,老夫把那次的媒人也喊來了,不如讓她說說看,當日到底是何情景?老夫當日問了你三次,你可願意?若是不願,老夫也定不強求。畢竟,你那二子雖然姿色不錯,可也當不起老夫家的嫡夫人,可當時你可是很歡喜的同意了,說能與老夫做對家,很是歡欣。怎麼,這不過數日,就改了口?」

陸時忠臉色慘白,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剛想開口,卻被梁氏給死死摁住了:不能認,一旦認了,這件事老爺並未參與,不過是放任她作為,可她卻必定死定了。

陸時忠額頭抵地麵:「晉相爺,草民當日的確是同意了,這件事……草民並不知曉怎麼回事。」

晉相爺冷漠道:「哦?你這是承認並非老夫當日迫了你陸家認下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