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生氣了?發生什麼事了?」喬羽心又問。
他若側過頭來看她一眼,會發現她眸中已透出淡淡水霧,怯生生的,像隻無辜又可憐的小白兔。
無奈這男人固執得很,仍然臭著臉不發一語,不斷在車陣中穿梭、急馳,根本不理會坐在身旁的喬羽心。
***
車內陷進鬱悶的沉默。
這種折磨人的氣氛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在鐵灰色的別克駛進位於內湖的高級住宅區,然後進入一棟米色住宅的大型車庫裏,男人終於熄掉引擎,淡淡地丟下一句——
「下車。」
喬羽心低垂著頭,都快把整張小臉埋進花束中,她坐在位子上不動,纖細的雙肩卻輕輕顫抖著。
嚴允辰銳目瞇了瞇,逕自推開車門下車。
他慢條斯理地繞了過來,從外頭替她打開車門,跟著彎身進去解開安全帶,將輕顫的人兒攔腰抱了出來。
男人的胸膛散發著熟悉又安全的氣味,喬羽心將小臉埋進他懷中,溫馴無比地任由他擁抱自己。
邁著穩健的步伐,嚴允辰抱著她跨進車庫裏的電梯,二十秒後,他們已經抵達位於三樓的起居室。
他抱著懷中人兒走過陽光充足又寬敞潔淨的起居室,直接進入主臥房。
喬羽心剛被安放在床上,擁在懷裏的花束就讓男人不由分說地「挖」走,粗魯地丟在地毯上。
「啊!」她嚇了一跳,終於揚起下巴,無可避免地將一張沾滿淚水的小臉呈現在他眼前。
發覺她打算跳下床去撿那些花束,嚴允辰眼明手快,健臂一撈,攬住她的纖腰拖了回來。
「允辰……」
「想去哪裏?」
「你、你放開我。」
「不放。」他仗著身體的優勢,輕輕鬆鬆就把她製伏在身下,英俊臉龐顯得高深莫測,瞪著她楚楚可憐的五官。
「你……那些花……你、你怎麼可以丟在地上?」男人難得買花送她,她想將那束珍貴的紫羅蘭玫瑰供養在瓶裏,他卻惡劣的搶走丟棄。
「為什麼不可以?」嚴允辰瞇起俊目,「我就是看不順眼。」
「那是你送我的,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我很喜歡那束玫瑰,明明是你買來送我的,又說看不順眼……」她聲音略啞地指控,珍珠般的淚水由眼角滑落,可愛的鼻頭也變得紅紅的。
嚴允辰抿抿薄唇,仍然惡聲惡氣地說:「誰教你收了別人的花?你手中捧了我的花,就不準再拿別人送的花,我剛才應該直接給那個臭小子兩拳,讓他知道你是誰的!」
「你、你……」喬羽心簡直敗給這個男人了,她漲紅了臉嚷著:「學弟送花給我又沒有什麼不對!」
嚴允辰冷哼。「他居心不良。」
「才沒有!」
「那是你笨!神經太大條,反應又遲鈍,才會感覺不到。」
喬羽心美眸圓瞪。「你怎麼罵人?!你、你……嗚……」
她心裏好難受,像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掐握。今天是她的畢業典禮,她好想和他一起慶祝,但是這個男人卻可惡地破壞了一切。
如惡魔般英俊的五官僵了僵,他下顎一抽,煩躁地問:「你哭什麼?我又沒欺負你!」
還說沒有?他就是欺負她,他就是!
「嗚嗚……」喬羽心幹脆把小臉偏向一邊,梨花帶雨的模樣任誰看了都要心軟。
「別哭了。」他命令著,不過沒什麼成效。
忽然間,他將她的小臉扳正,俯首吻住那對嬌美紅唇。
「唔唔……不……」他不是在生氣嗎?怎麼、怎麼還可以這樣?喬羽心掙紮著,但吸入心肺的全是男人爽冽的氣息,她嚶嚀了聲,便被男性的熱舌長驅直入,不能抵擋。
「羽心,你是我的,誰也別想從我手中搶走你。」薄唇吐出堅定的話語,他恣意吸吮著她的甜美。
粗獷大手撩高了她的裙擺,愛撫凝脂般的肌膚,又緩緩探進她的腿間,隔著底褲,來回逗弄她最最敏感的地方。
「嗯……唔……」喬羽心眉心輕蹙,全身彷彿遭電流沖刷,她難以克製地發出羞人呻吟,反射性地想夾緊雙腿,但男人強而有力的臂膀擋住一切。
嚴允辰抵著她的芳唇,發出可惡又低啞的笑聲,似乎對她徒勞無功的抗拒感到好笑。
他的嘴在她柔嫩的肌膚印下無數個吻,湊近她發紅的耳根粗嗄地說:「羽心,你明明知道的,你越是掙紮、越是反抗,我隻會越興奮、越想欺負你,把你剝個精光,再把你整個吞進肚子裏……你喜歡我這麼做,對不對?」
喬羽心滿臉通紅,兩手無力地推著他的肩膀。
「才沒有!你……你起來……嗚嗚……你可惡……好可惡……」隻會用這種「不公平」的方式對付她,這男人實在太不可取了!
「我就是不準任何男人覬覦你。」他低吼,輕而易舉地扯掉她的小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