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上輩子殷野白經常把蘇恆弄得昏迷不醒,重生以來卻是第一次遭遇目前的尷尬。

循舊例,殷野白應該把在隔壁候命侍長李蔚喚進來,讓李蔚替蘇恆清洗身體,再吩咐宮人更換床單。

可是。

殷野白看著床上的蘇恆,心裏總有些說不出的不願。

蘇恆睡得很香,他連起居服的上衣都沒脫,下身卻是光溜溜的,長腿交疊仰躺在床上,大約是覺得光著屁股有些涼,沉睡中的蘇恆微微蜷縮,似乎想把身體都縮進上衣裏。他的漂亮臉龐,他的流暢身形,他的修長雙腿,包括他射精之後軟綿綿雌伏在草叢裏的陰莖,這一切被殷野白看在眼裏的誘人風景,都在刺激殷野白的獨占欲。

想著讓李蔚去撫摸蘇恆的肩膀,摟住蘇恆的腰身,想著讓李蔚的手分開蘇恆的雙腿,清洗他侍奉自己的秘洞,想起蘇恆或許會在睡夢中不自覺地在李蔚手下輕吟……殷野白覺得,曾經習以為常得事,從今以後都必須不能再有!

蘇恆的身體,除了蘇恆自己,就隻有他殷野白才能愛撫碰觸,別的人,誰碰誰就要死。

這個念頭,至此時終於清晰明了。

殷野白二話不說將蘇恆抱進了浴室,順手按了召喚鈴,李蔚自然懂得喚人整理房間。

蘇恆睡得再死也不至於洗澡時還發夢,淋在身上的是溫水,水流溫柔似小溪,蘇恆從夢中恍惚醒來,感覺到渾身上下的濕潤,瞌睡瞬間就醒了。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好。這是他記憶中噩夢的符號,代表著傷痛、疲憊、羞恥與無力。——那十年裏,他經常會在浴室中被水淋醒,有時候是冷水,冷水就代表著他還得繼續服侍,更多時候是熱水,熱水代表著這一場服侍結束了,他可以回家休息了。

替他洗澡的人,大部分時候都是葉霜青,有時候也會是李蔚。葉霜青對他總是非常溫柔,而李蔚……不能說李蔚不好,身為殷野白的侍長,李蔚做事也是一絲不苟很懂得分寸,可他的態度太高高在上,實在很刺傷蘇恆的自尊。

……今天值守的是李蔚。蘇恆的腦子沒生銹,他回憶了一下吃飯時的情形,作出判斷。

正琢摸著要怎麼和李蔚再一次“赤誠相見”,殷野白的手已曖昧地撫過了蘇恆的臀線,將他往自己身上一摟,二人緊緊貼在一起。蘇恆嚇得魂都飛了,李蔚瘋了嗎?!他不要命我還要命啊!……嗯?這感覺怎麼……身體比意識早一步認出自家愛人,蘇恆軟軟伏在殷野白懷裏,一顆心還嚇得砰砰直跳,就聽見殷野白淡淡地嘲笑:“呀,醒了。”

殷野白手裏的花灑緩緩淌著一股小指粗細的溫熱水流,從蘇恆的肩膀一點點流下。

蘇恆沒想到殷野白會親自抱他來洗澡,心裏甜酥酥的,又琢磨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好像,剛剛射了,趴在阿白懷裏……就……斷片了?他有些懊惱。殷野白偶然一次抱他事後清洗是情趣,那也得是他醒著才好,像這樣才做完就呼呼大睡,對殷野白而言,始終是有些不恭敬了。

他並不說“你怎麼不叫醒我”或者“下次叫我自己起來洗”的蠢話,隻想著以後一定要警醒注意一些,不要再幹這種做完就睡、隻留殷野白收拾殘局的蠢事。——既然殷野白願意親自抱他清洗,他也很喜歡自家愛人放低身段的溫柔,那,就不要提掃興的事了。

雙手摟住殷野白的腰身,蘇恆將臉貼在他的濕漉漉的胸膛上,一本正經地勾引:“阿白替我洗屁股?”

殷野白將水流緩緩移到他的臉上,柔軟的水花簇擁著蘇恆白皙的肌膚,越發清透。殷野白的手指追逐著躍動的水花,在蘇恆身上一寸寸溫柔滑過,就連蘇恆也被這樣溫柔細致的愛撫蠱惑,望著殷野白溫柔的雙眼,眉目間不自覺地漾起一絲繾綣依戀。

殷野白的手忽然劃過蘇恆腰臀間最驚艷優雅的那一道弧線,一片水花飛濺而起。

他在蘇恆耳畔輕輕說:“從頭發絲,一直洗到腳趾蓋。”

蘇恆才剛剛退卻的情潮,一瞬間就重新回到了他的臉頰耳根,緋紅如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