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蘇恆有新金屬接受缺陷,卻仍是狠心給他長時間使用這對乳夾,殷野白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絲毫不後悔心疼,此時卻覺得自己過分了些。……那日曾經答應過蘇恆,再不給他用新金屬器具的。當麵承諾的事,當麵就反悔,殷野白難得有了幾分愧悔。
他又是舔乳又是揉捏陰莖,原本是為了紓解蘇恆摘下乳夾之後的不適,既然蘇恆根本無法從中取得歡愉,他也不再挑逗蘇恆受了折磨的身體,將人摟在懷裏含住嘴唇深深親吻一番,感覺到蘇恆連接吻都有些小心翼翼,忍不住將手不住摩挲蘇恆的後頸,越發溫柔地追逐舔舐蘇恆的舌頭。
幾次交換之後,蘇恆才感覺到他刻意的安撫與鼓勵,對親吻的回應也大膽了一些。
二人並沒有說話,隻是在唇齒間彼此親暱,交換的情緒卻比語言與表情更深切直接一些,一個漫長的深吻結束之後,蘇恆緋紅的臉頰上隱含笑意,望著殷野白的依戀目光也鎮定了許多。——他已經感覺到了,他那位位高權重又莫名其妙收拾他的愛人,對他釋放了善意。
蘇恆很明白,想要和殷野白在一起生活,凡事都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在這個相對固定的世界裏,殷野白就是道理,地球都要圍著他轉。不要說蘇恆這樣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外人,就是殷野白的家人子女,對外人而言所謂的主人階級,麵對殷野白也隻有無條件服從的份。
哪怕明知道殷野白是毫無道理地欺負了自己一次,蘇恆也沒有逼著殷野白賠罪道歉的心思,殷野白能改變態度不再收拾他,他就徹底放下了這顆心。甚至還有些感恩戴德。這讓蘇恆自己也略微自嘲,蘇恆,你還真是賤皮子。
殷野白隻伸手在他頭上輕輕揉了兩下,那溫熱的觸感就讓蘇恆舒適得頭皮發麻,殷野白隻是看著他,連一句欺哄安慰的話都沒有,他那顆心仍是不由自主地徹底雌伏了下去。什麼賤皮子不賤皮子的,那一點兒早被拋諸九霄雲外的自尊心,蘇恆根本就顧不上。
“換個地方休息?”殷野白大手在蘇恆光滑柔韌的背肌上摩挲,聲音溫柔。
蘇恆頗為戀戀不捨,甚至還有些膽戰心驚。上次殷野白也曾這麼溫柔,上個班回來就換了態度。他有些擔心,是不是殷野白在工作時能接觸一些人或者事,影響到殷野白的想法,讓他改變對自己的態度。
不讓殷野白去處理公務顯然是不可能的,要求殷野白不被外物影響也是不可能的,蘇恆糾結了片刻,也隻能乖乖點頭,從殷野白懷裏起身,說:“我回屋躺一會兒。”
殷野白跟著起來,蘇恆佯作幫他整理衣擺,身體靠得很近,挺起的乳頭就這麼蹭到了殷野白斜開的衣領上。他的反應不是作偽,外衣的布料蹭著敏感受傷的乳頭,他整個人就和觸電般顫抖著輕哼了一聲,不等殷野白摟著他,他已經可憐巴巴又委屈地揪住殷野白的衣服,小聲說:“疼。”
這姿態果然撩撥得殷野白心裏瘙癢,倘若不是心愛蘇恆,殷野白動虐的手指就要朝著那挺立的兩點嫣紅擰上去了。他側頭親了蘇恆眉宇一下,安撫道:“抹些藥就好了。我讓人把路清一清,你就不要穿衣服了。”說著又想起一件事,狠狠捏了蘇恆下巴一下,“前麵後麵都不能動,你待會兒要怎麼休息?”
蘇恆被他捏得小臉都有些變形,輕啊了一聲,也想明白了這件事。屁股上一道刀口,醫生說了千萬不能蹭著,所以,別說坐,躺都沒法兒躺了。現在乳頭也死疼死疼的,真要趴著壓住那地方,哪裏受得了啊?蘇恆臉色瞬間垮了。
殷野白吩咐李蔚把別墅裏的宮人都清了一遍,命李蔚來背蘇恆上樓。
蘇恆傷在臀上,就怕行走間牽扯到剛剛粘黏上的傷口,口子若在藥膠下裂開,就難免留下更大的疤痕。
李蔚倒是毫無所覺,低眉順目在蘇恆跟前蹲下,蘇恆卻是渾身上下不著寸縷,趴李蔚背上不是下麵貼上去就是上麵貼上去,頗覺羞恥。尤其是殷野白一個小時前還逼他和李蔚發生關係!蘇恆咬著下唇望著殷野白,不太能肯定他的想法,……萬一,他還沒有放棄那個變態的決定呢?
殷野白好笑之餘也有些心酸可憐,上前一步撫摸蘇恆的側臉,說:“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