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白和他在一起的大部分經驗都是自己軟噠噠地無法勃起,就算稍微硬一點,能插進去肏一會兒都跟過節慶祝似的,倒是第一次聽說單憑自己就能把蘇恆弄疼了。蘇恆的提醒讓他胯下又火熱了兩分,將人摟在懷裏嘿笑了一聲,說:“……頑皮。”顯然把這當成是蘇恆取悅哄騙自己的謊話了。
蘇恆被他憋得哭笑不得,殷野白已開始挺身抽送,腸子裏又塞又脹,偏偏殷野白似乎被那句話自以為是謊言的“提醒”鼓勵了,肏得緩慢卻深重,那脹痛是有卻不激烈,蘇恆更多的是身體還未徹底喚醒的心慌與局促,挨了十數下之後,蘇恆身子逐漸熱了起來,身下路徑也一點點開了,這才感覺到一絲趣味。
到底是做習慣了的,二人一個低哼一個濃喘,倒也是水乳交融漸入佳境。
蘇恆雙手攀在沙發扶手上,循著身後愛人撞擊的頻率迎合揉送,肛口淌出些許淫水,養得白嫩的臀肉也因撞擊微微發紅,他被弄得舒服,幾乎壓抑不住呻吟,又勉強忍住。饒是如此,殷野白也沒能持續太長時間,從插入到結束前後大約六七分鍾,他在四五次猛烈地沖刺之後就喘息著射了精。
這一場交歡讓殷野白覺得口幹舌燥又愜意十足,抽出陰莖之後,濃厚的精液就從蘇恆微微腫起的穴中淌出。
殷野白拿手巾擦了擦蘇恆的屁股,這才發現他身下有些紅腫,聯想到蘇恆先前說疼,他才意識到那不是討好取悅,是真的把蘇恆弄疼了。頓時有些心疼。將趴在沙發上撅著屁股任他擦拭的蘇恆摟進懷裏,親了親額頭,道歉道:“我以為你開玩笑呢,真的弄痛你了。”他沒有問,你怎麼不再一次告訴我是真的疼?因為他知道蘇恆根本不敢再三提醒。
事實上,蘇恆能在交歡時直接告訴他,我疼了你輕點,這已經是個了不起的進步了。
蘇恆笑嘻嘻地和他親吻溫存,耳鬢廝磨:“一點點疼而已。不管它也沒什麼。”
殷野白用手巾堵住他下身,試探著打圈輕揉挑逗,低聲道:“……沒什麼?”
蘇恆腸子裏還有殘留的精液滑溜溜的,被手巾揉著那感覺是酥麻又怪異,哼道:“別……沒弄幹淨……”他真的要被自家性功能衰退的愛人折磨瘋了,那種感覺很直接,就是不足,想要更多的疼愛。
殷野白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了,一團手巾堵在蘇恆身下把他揉得嚶嚶哼叫,直到蘇恆眼眶沾著點點淚花時,才丟了手巾換手指插入,蘇恆身子徹底打開,他將三根手指插入蘇恆體內,半個手掌都在其中抽送,蘇恆被他弄得不住哀叫,搞列腺高潮一波接著一波,精液與前列腺液射成一團,全灑在了沙發上。
渾身滾燙敏感的蘇恆在高潮餘韻中不住喘息,殷野白愛憐地親吻他的額頭,終究覺得有幾分對不起這年輕健康的小情人。
蘇恆盡力調整著呼吸,裸著屁股坐在殷野白腿上,摟著他的脖子:“阿白,如果我和郡主結婚,你是不是……會一直這麼疼我?”
不等殷野白說話,他突然用吻堵住殷野白的嘴唇,示意殷野白暫時噤聲。
殷野白看著他的眼神沉靜而認真,蘇恆才鬆開嘴,望著他那樣認真的眼神,眼中閃爍著一絲小心翼翼地祈求微光:“……我是說,我還不老不醜的時候。”回味起高潮時的激動與舒適,他腦子裏的某根弦都似乎斷開了,輕輕往前靠在殷野白的肩上,“好舒服,舒服得不想結束。你會一直這麼疼我吧?”
殷野白輕輕撫摸他的背心,安撫著他,柔聲道:“你乖乖的,我當然會疼你。”
“我是說這麼疼我。”蘇恆捏住他剛才插在自己體內的手指,臉在殷野白肩上擦了擦。
殷野白被他貪婪小獸的姿態逗樂了,說道:“就要手指嗎?這個……要不要?”他微微挺起胯下,示意坐在他腿上的蘇恆。
蘇恆撒嬌道:“要,我都要。”聲音突然低了兩分,帶了一絲嬌氣,“阿白,……結婚的話,就,不是十年了。對嗎?”
殷野白輕輕嗯了一聲。
“郡主下午找過我,你知道這件事吧?”蘇恆小心地問。
殷野白撫摸著他的背心,將他從自己肩上拍了下來,直視他的雙眼,說:“這件事不會傷害任何人,對所有人都有好處。我希望你能答應。”
蘇恆沉溺在他的注視之下,虛弱地點了點頭,隨後尷尬地說:“……那,我要……”
殷野白在他點頭的時候就笑了,心情顯然很好:“你什麼?”
“……我得,叫你爸爸?”蘇恆一臉糾結。
殷野白明顯沒想過這個問題,聞言一愣。就在蘇恆糾結得快抓狂的時候,他又忍不住莞爾一笑,說:“那不是也挺好的?叫聲‘爸爸’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