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1 / 3)

第4章 疑(四

“想我了嗎?”殷野白湊近蘇恒耳邊,聲音輕緩地問著。

和情緒激動渾身輕顫的蘇恒不同,他保持著一貫的安閑從容,蘇恒在他懷裏微微發抖,他沒有撫摸,也沒有擁吻,隻用低沉安穩的聲音,就讓蘇恒從混亂中安定了下來。未來是否不確定,還能不能長命百歲,那些所有蘇恒擔心的問題都在一瞬間沉寂了下去。殷野白關心的隻是,你想不想我?這一種小兒女的情趣,瞬間沖淡了橫亙在蘇恒心間的死亡與鮮血。

大約是殷野白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被他帶著沉溺其中的蘇恒並未醒悟,會單刀直入詢問“是否想我”這個問題的殷野白,原本就很反常。——這近乎於示弱的問題,他與殷野白相處了十年,殷野白或許會暗示,卻絕不會赤裸裸地說出來。

貼著殷野白緊實火熱的胸膛,蘇恒點頭時臉頰不自覺地從他胸上蹭過,頓時有了一些初戀時才有的笨拙又陌生的慌亂。對蘇恒而言,這個年輕了好多歲的殷野白,實在太奇怪了。明明是自己最親密的人又徹底不像,熟悉又陌生,陌生又熟悉。

所幸他還聽得出來,殷野白話裏話外的意思都隻有一個,求歡。

想我了嗎?想。哪裏想?哪裏都想。……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隻是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太突兀離奇,蘇恒來見殷野白時根本來不及清洗身體,他甚至還能感覺到自己襯衣裏冷汗濕透又尷尬焐幹的汙穢滋味。這讓他不自覺地將身子往後仰了一點兒,唯恐湊得太近了,身上的惡氣會衝撞了殷野白,惹他厭惡。

“我來得太急了,還沒洗。想得厲害嗎?”蘇恒熟練地伸手往下摸著殷野白的胯下,感覺到那壯碩的巨物已隆起大半,情知要脫身去洗浴是不可能了。他很自然地解了殷野白診療服上的係帶,屈膝跪下,將臉頰貼著那火熱的巨物上親熱,舌尖靈巧地舔了一下,“先紓解一下,待會我洗了再做。”

他隻是害怕身上得汗味熏著殷野白,然而,那微微閃避的動作,落在早有疑心的殷野白眼中就別有歧義了。何況,他隻答應口交,並沒有立刻脫衣服。——一別數月,將死還生,若是真的愛慕至深,怎麼會忍得住不去做愛?殷野白自覺忍不住,卻見蘇恒忍得住。

蘇恒已經熟練地張嘴含住了殷野白胯下挺起的陰莖,殷野白渾身上下都在再生治療槽中浸泡過,所有細胞都處於新生狀態,連這龐然巨物也褪去了猙獰之色,灼熱,堅挺,色澤優雅。蘇恒很熟悉這個疼愛他的東西,思來想去,他覺得這或許是殷野白身上變化最小的地方了?除了顏色。

用心服侍了一會兒,蘇恒就知道自己錯了。這根多年來一直在逐漸恢復的陰莖,它變得太堅挺!硬朗的程度甚至讓蘇恒覺得有點……不太好。基本上,蘇恒隻在稀裏糊塗做著春夢的時候,才敢想像他家年長愛人能擁有如此雄風!

舌尖在陰莖上躍動的血脈上舔舐時,那熱度燒得蘇恒從心肝都發燙。

在和殷野白親熱時,蘇恒一向用心。他被這巨物調弄得目眩神迷,也不記得什麼服侍的技巧了,隻是下意識地用著這十年間和愛人親熱時的經驗,然而,當他習慣地用舌頭裹著圓潤飽滿的龜頭來回滑動時,並未感覺到一貫所有的溫軟碩大,那硬邦邦的東西頂在他口舌間,第一次叫他生起了一股把自己送上門慘遭蹂躪的錯覺。

如果你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就都是硬邦邦的,那一定是因為你的老公還不夠硬。蘇恒腦子裏莫名其妙多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殷野白這恢復了全盛時期的煥發雄姿,硬生生把身體足夠硬朗的蘇恒也襯得溫軟了。

若不做深喉,蘇恒再怎麼努力也隻能含住殷野白胯下一小截。

他很努力地手口並用,試圖讓自己的愛人感覺更好,然而,這些殷勤能讓往日多少有些軟弱的陰莖買賬,麵對今天雄赳赳氣昂昂的雄偉之物就不太好使了。——盡管殷野白並未表示不滿,也沒有要求更深入的服侍,跪在他麵前的蘇恒自己就覺得有些不足夠了。

深喉。對蘇恒而言,這種技巧已經很陌生了。上輩子他被迫接受過深喉調教,做得也算不錯,可是,重生以來這麼長時間,他曾試圖用這種方式討好他的愛人,殷野白卻前前後後拒絕了十餘次。有了上輩子那長達十年的圈養折磨,蘇恒能坦然將之視為情趣,作為施虐者的殷野白反而不能正視這件事。

猶豫了一會兒,蘇恒仰頭望著他氣息微喘的愛人,商量道:“進去一些麼?”

殷野白其實很享受蘇恒跪在他腳下、抿著小嘴舔舐他胯下欲望的滋味,這不僅僅是生理上的享受,還有蘇恒對自己徹底臣服的錯覺。平時他很少讓蘇恒替自己口交,至於今天……他其實有些生氣。他明明沒有證據,卻因為蘇恒和景傳英的私下接觸,認定蘇恒和今夜試圖暗殺自己的政敵串聯在了一起。

他認為讓蘇恒替自己口交是一種不動聲色的懲罰,他和蘇恒都應該有這種默契。隻是蘇恒沉溺愛慕又殷勤的舔舐吮吸,讓他覺得二人間的“默契”並未就位。一時間,他也分不清蘇恒是真的喜歡舔自己的陰莖,還是迫於情勢不得不表演“喜歡”這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