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著道。
顯然,也是從蛛餘馬跡,起了疑惑。
楊若晴道:“我也一直在琢磨這個,不大像是咱本村人做的。”
他沉默思考。
突然,院子外麵傳來駱鐵匠驚訝的聲音。
“呀,毛塘裏咋有一隻鞋子呢?莫不是哪個掉進去了?”
院子裏,兩人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啥。
楊若晴道:“走,看看去!”
很快, 就跑到了池塘邊。
“大伯,咋回事?”駱風棠問駱鐵匠。
駱鐵匠手裏拎著一隻髒兮兮的鞋子,道:“我過來查看毛塘,瞅見這地方有個豁口,邊上掉著一隻鞋子。”
“我怕是有人掉下去了,可一瞅,又沒瞅到人,奇了怪了。”
駱風棠接過那隻鞋子,對駱鐵匠道:“塘裏沒人就沒事,許是小孩子們的惡作劇吧,沒事了。”
駱鐵匠點點頭,嘟噥著去了另一邊查看。
這邊,駱風棠走回楊若晴身前,“塘裏有腳印,看大小跟留在竹板上的差不多。”
“這兩個賊人,看來是從樹林那邊過來,經過池塘,掉下去了。再爬起來,去了你家!”
“咱村的人,都曉得這裏有池塘,他們兩個,很可能不是咱村人,不熟悉路徑。”
他分析完這些,臉色有些凝重。
外村人,大半夜的這麼趕過來翻晴兒家的院墻,這個性質就嚴重了。
楊若晴也是麵色有點噲沉。
轉身望著樹林那片,以及樹林後麵連接著的連綿起伏的群山群峰。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山賊呢?”她問。
駱風棠眉眼繄了一分。
“黑風寨離咱這,隔著七八座山頭呢,應該不是。”他道。
這些話,是為了不讓她恐慌。
但他心裏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不管咋樣,今夜我再把陷阱加固,一旦有賊人過來,定要生擒!”他沉聲道。
……
很快,又到了夜裏。
楊若晴躺回了床上,卻久久不能合眼。
隔壁屋裏,老爹楊華忠的鼾聲清晰的傳來,她卻是豎起雙耳,捕捉著屋外的風吹草勤。
第一夜,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隔天早上起來檢查機關,很好,沒有被髑勤的痕跡。
第二夜,第三夜……
依舊平安無事。
但是,她卻不敢放鬆警惕。
山賊是兇殘的。
若是山賊派進村子打探情況的奸細,就更要小心了。
稍微一個疏忽,都有可能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第四夜,五夜……
她夜夜都是如此警惕。
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楊若晴嗬欠連天。
孫氏把熱騰騰的青菜粥和難蛋餅放到桌上,瞅見楊若晴這樣兒,婦人詫了下。
“晴兒這幾日是咋啦啊?夜裏回屋的早,咋黑眼圈卻跑出來了呢?”
孫氏問。
“有嗎?沒有吧?”
楊若晴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哎,夜夜高度精神集中,都沒好好睡眠,不長黑眼圈才怪呢!
正吃著飯呢,駱風棠過來接她了。
一進門,孫氏就更驚訝了。
“棠伢子你是不是病了呀?這臉色咋忒白呢?眼裏也是血餘?”婦人問。
楊若晴循聲朝駱風棠瞅去。
果真,他臉上也有著掩不住的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