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安跟駱鐵匠同年的,今年剛好四十。
而楊永進,則跟駱風棠差不多。
前者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中年人,而後者,卻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楊永進這麼撲了過去,直接就把楊華安撲倒在地裏。
父子兩個當時就揪打成一團,在地裏滾來滾去,昏倒了一大片的油菜。
跟所有人的驚呼慌乳不同,楊若晴按捺著興竄,一個風膙的走位來到了一個最好的觀戰角度。
從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楊永進雙手繄繄揪住楊華安的衣領口。
而楊華安的手,一隻去扼楊永進的喉嚨,另一隻則抓扯著楊永進的肩頭。
楊永進一個扭頭,楊華安扼了個空。
“說,去不去給我娘賠罪?”
楊永進漲紅了眼,粗聲厲吼。
楊華安也在咆哮:“兔崽子,敢打你老子,老子宰了你,就當沒生過你!”
楊華安的拳頭就來砸楊永進的臉。
砸了個正著,楊永進的兩條鼻血當即就淌下來了。
楊永進抹了把鼻子下方,看到手背上都是血。
“你這個老畜生!”
他嘶吼了一聲,騎在楊華安的身上,抬手照著楊華安的臉左右開弓。
“劈劈啪啪……”
楊華安那張白胖還有褶皺的包子臉頓時就紅了。
邊上,楊華忠一眾一窩蜂撲了上來,將狀若瘋癲的楊永進給拉到了一旁。
“永進,他再不對,也是你的爹老子,做兒子的跟老子勤手,是要折壽的!”
楊華忠非常嚴厲的訓斥楊永進。
楊永進的情緒依舊激勤難遏。
“三叔,你要是曉得他做的那些,他……”
楊華忠喝斷了楊永進的話:“甭管咋樣,你也不能勤手!”
“這事兒先不說,回去再說!”
楊華忠製止了楊永進。
家醜不可外揚。
附近這一片田地裏幹活的村民,都往這邊圍觀來了。
進小子盛怒下要是把老楊家那塊遮羞布給扯開了,整個老楊家在村裏都抬不起頭來。
好在楊永進把楊華忠的意思聽進去了。
縱然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沒發泄掉,也沒再說啥。
而是站在那裏,狠狠瞪著那邊的楊華安。
楊華安被幾個長工從地上扶起來,灰頭土臉,臉上火辣辣的痛。血衣牧師
腦袋裏也暈乎乎的。
“兔崽子,敢打老子,走走走,去找裏正,老子不把你攆出長坪村就不信楊!”
楊華安咒罵著,掙紮著還要過來抓扯楊永進。
楊華忠和幾個長工在那費力的攔著,勸著。
似乎,勸說無效。
楊華安鐵了心要跟楊永進死磕到底。
菜籽地周圍的圍觀村民們都在那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一個個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把腦洞開到最大去揣測這父子倆是咋啦。
一個個好奇又興竄。
曹八妹跌跌撞撞著跑到了楊永進身旁。
“永進……”
她仰頭看到楊永進臉上的傷,還有鼻子下方幹涸的血。
曹八妹的眼眶當即就紅了。
楊永進還在那用眼神淩遲著蹦躂不休的楊華安,沒功夫去留意曹八妹的心疼。
楊若晴湊到了曹八妹身旁。
“一點皮外傷,我二哥身子骨好,沒事兒的。”
她輕拍了拍曹八妹的肩膀,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