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漪素來是部門裏的百事通,在警報響起的短短時間內就已經對事情有了全麵的了解,說到這裏語調聽起來很是感慨,“最近這種‘泄漏’事件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是地窟那邊的人不作為,還是異種有了新的進化。但不管哪種情況都挺讓人頭疼的,據說這次秋楓小區裏出現的就是以前從未見過的異形體,隻能希望多帶一些有效樣本回去了,別再讓我們白跑一趟。”
新進部門不久的實習生聞任弱弱地搭了一句:“畢竟感染了那麽多人,總能搞到一些有效的活性樣本吧?”
虞清漪低低地歎了口氣:“這誰能知道呢?上次黎明大廈的異化感染者夠多了吧,結果變異指數直接就衝頂了。還不是根本等不到給我們取樣的機會,直接就全員擊斃了,一個沒留。”
黎明大廈那次是聞任到崗後接觸的第一次事故,顯然想到了不好的回憶,整個臉色頓時顯得有些發白。
相比起來其他人算得上是身經百戰,各自感慨了兩句,就麵不改色地轉移開了話題。
商務車徐緩地行駛在主幹道上。
應奚澤聽著同事們的討論,並沒有參與其中。
視線始終平靜地落在窗外。
這個時間點恰逢晚高峰,路上來來往往地都是忙碌了一整天的上班族。
車來車往之下,不遠處地鐵口的畫麵顯得尤為匆匆。
都是朝九晚五的普通人,生活的辛勞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太多的疲憊。
這個時候黃昏的陽光灑下,為這樣和平的背景板上增添了更加柔軟的底調。
單單隻是這樣隔了一扇車窗的距離,卻讓內外兩邊仿佛隔了一個世界。
這些在政府千方百計嗬護下的普通人群,永遠不知道這個世界正在悄然間發生著什麽。
可以想象當那層窗戶紙被完全捅破之後會引起怎麽樣的恐慌,但至少在現在,充分詮釋了什麽叫做一無所知才是真正的幸福。
南市距離研究院所在的寧城大概一小時車程。
逐漸的,夕陽落下,整個天色也開始沉沉地籠罩了下來。
應奚澤他們作為科研人員,主要的任務是進行事後的樣本收集,並不需要像消查部那些行動隊一樣衝鋒在第一陣線。
所以,也就隻需要在事情全部解決之前順利抵達就行。
隨著目的地的逐漸接近,應奚澤看到了外圍設置的第一重崗哨。
“前方道路施工”的標識非常醒目地落入了眼中。
行駛的車輛在警衛人員的安排下紛紛改道,突然的路況讓所有人隻覺罵罵咧咧。
但是整個防護的態度又相當堅定,讓他們不得不調轉車頭尋找新的路線。
不出意外的話,這樣的崗哨不止安插了這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