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沁看著他，繼續道:“你最近應該感覺到了，自己經常莫名其妙的發脾氣，甚至開始做噩夢，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覺或者幻聽。”
溫沁觀察著他的反應，就知道自己已經說準了。
“還有就是，每次吃了五石散，這種情況會稍微好一些，但是一旦停下，就會變本加厲的反噬，對不對？”
溫沁又問。
陳子豪猶豫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是！一開始還好，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甚至到了隻要我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心慌心悸，然後開始出現莫名其妙的場景和噩夢。”
陳子豪像是終於卸下來了偽裝，有些疲憊的捂著臉。
“這種情況下。你沒有繼續用五石散嗎？”
溫沁很好奇，雖說有些飲鴆止渴的味道，但是沒有幾個人真的能忍住。
“一直在用，但是前兩天突然買不到了，所以纔會越來越控製不住，睡不著覺，還是郡主的弟弟給了我您做的安神散，才讓我能夠休息一陣。”
陳子豪實話實說。
溫沁垂下眸子，若是沒有她的安神散，陳子豪遲早會被之前的狀態給逼到崩潰，到時候，想要拿捏他，是非常易如反掌的事情。
那麼那個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但是今天早上，他們告訴我可以買到那個藥了，隻是，晚上才能過去。”
陳子豪並沒有覺得這個有什麼不能說的，畢竟他並沒有做什麼虧心事，而且，剛剛溫沁已經告訴了他後果，他又是親身澧驗過的，又怎麼會不相信？
那些人大概非常自信，覺得不可能有人認出來這種東西，才明目張膽的給陳子豪用。
“這個藥，會上癮，我懷疑幕後的人通過這種東西來控製人，或者說，朝廷中的人。”
溫沁一開口，就是一個炸彈，讓兩個人都是嚇了一跳。
“什麼？！”
陳子豪也是嚇了一跳，猛的喊了一句。
“我問你，如果這種情況這麼下去，你能堅持多久。”
溫沁看著他，問他。
陳子豪坐回去。沒有說話，他心裏已經非常清楚了，他根本撐不了多久。
沒有人想要天天在噩夢和幻覺中間徘徊，甚至受著夜不能寐的折磨。
“所以，不止是你，恐怕不少人都被他們利用了。”
溫沁慢吞吞的說。
“因為你不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所以我才能這麼快的認出來，單是我知道的就已經兩個了，所以他們伸出的手，一定很長。”
溫沁非常肯定的開口。
她也是巧合，這段時間正是他們想要用藥控製陳子豪的時候，斷了就好陳子豪的藥，才讓他越發的失常，從而被溫沁看出來了不對勁。
“我不知道，一開始我以為隻是普通的靜心藥，每次吃完之後，我都會覺得舒服很多，所以纔會一點點買起來的。”
陳子豪揉了揉眉心，有些心有餘悸。
想也知道，用藥來控製朝廷命官的，也不會是什麼善人。
差一點兒，他就捲進去了自己都不清楚的紛爭裏。
“我想你配合一下我，抓到幕後的人，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另外，你是怎麼接髑到這個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