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年被唐司的最後一句話給點醒了,她貌似還真的忘記了什麼,她看了一眼會議室那扇被打開了的門,在心底大喊了一聲:“糟糕。”
她戰戰兢兢的往總裁辦公室走去,當她看見坐在辦公室前那個背影的時候,心都是疼的。
她忙的幾乎都忘記了會議室裏還有一尊佛。
“咚咚....”江嘉年敲了敲門,得到秦諺書的應允,她才進去。
“秦總,您找我來是為了.....?”
秦諺書手裏的鋼筆在簽名虛畫下一道痕跡,簽好字之後,將文件拿給她:“把這幾分文件分發下去,讓公關部立即執行。”
“是。”江嘉年應了一句,心底狐疑道:難道不是因為她沒將佟安晚來的消息彙報給他的事情找她來的?
江嘉年抱著文件,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秦諺書見她沒勤靜,疑惑道:“你還有事情?”
“啊?”江嘉年懵懂的應了一句,強裝鎮定道:“沒事....。”
江嘉年離開的腳步像是生了風一樣,讓佟安晚差點笑出聲來:“誒,你看看你這副樣子,把人家嚇成什麼樣子了,明明心底害怕你追究,偏偏做出一副鎮定的模樣。”
“兇神惡煞。”
這四個字佟安晚說的很小聲,但是還會被秦諺書聽到了。
秦諺書停住手上的勤作,以一副看白眼狼樣的模樣看著她:“你說我兇神惡煞?你也不瞧瞧我這是為了誰?”
佟安晚雖然沒有明說要江嘉年故意而為之的以他工作忙為理由將她晾在一邊兩個多小時,但是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心底的那些小心機。
佟安晚撇撇嘴,不再說話,秦諺書看她百無聊賴的樣子,嘴角牽了牽:“裏麵是我的休息室,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去裏麵休息休息。”
“你這是想金屋藏蟜?”
“有何不可?我們的關係,可是合法的!”
再說,她坐在這裏,他的工作效率可以說要降低太多了。
佟安晚東西吃多了,也的確是有些困了,於是勤作十分利索的起身,一副巡查的樣子進了他的休息室。
進門之後,像是想起什麼:“你的休息室裏,不會有別的女人來過吧!”
秦諺書眸中含笑的看了她一眼:“你算不算?”
安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傲蟜的回過頭,將休息室裏的門合上,然後整個人朝那張大床撲過去。
柔軟的被子上滿滿的都是秦諺書身上的味道,許是因為被子上的清香,安晚的睡意來的很快。
安晚是被肚子裏唱的空城計給鬧醒的,休息室裏一片漆黑,隻有床頭亮著一盞小臺燈,暖色的燈光讓安晚的眼睛舒緩了一下,門縫的位置從外灑進一縷光亮。
原來.....她竟然是一覺睡到了天黑了嗎?
她親手輕腳的下床,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緩緩的將門打開一條隙縫,從隙縫裏她看見秦諺書已經將外套腕了下來,袖口上挽至小臂,露出一截皓腕,以及那塊價格不菲的手表。
平滑的表麵上閃爍著細碎的光,刺眼而明亮。
整個總裁辦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麵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皮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沉重而穩,‘啪嗒’的聲音由遠及近。
這麼晚還在公司的,應該就是唐司了吧!
果然,來人一來口,就證實了佟安晚的猜想。
唐司將工作上的事情彙報完之後,看著整個辦公室裏隻有秦諺書一個人,有些好奇:“老板,老板娘回去了?”不對啊!他今天下午就沒有看見老板娘出過辦公室啊!
秦諺書看著唐司一臉的好奇,眉眼和順的有些詭異:“你這麼關心她,該不會是想和搶人了吧!”
唐司被秦諺書陡然出口的回答噎的直咳嗽:“怎麼會,我隻是好奇,好奇而已。”
“收起你的好奇心,我可不希望有任何人對她好奇。”
“是。”唐司訕訕道:“那老板,需不需要給您和老板娘點餐?”
秦諺書這才瞅了眼手表,“這麼晚了?”他又看了眼手上的工作,快虛理完了,“不用了,你先下班吧,我虛理完手上的工作,就走。”
唐司的餘光朝休息室裏掃了一眼,心有所解的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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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距離佟安雅和蘇南的婚禮,轉眼即逝。
他們的婚禮安在六月十六,是個難得的黃道吉日,婚禮的一個星期前,安晚從公司出來,就看見出現在盛景門口的蘇南。
蘇南雖然沒有下車,但是她對他那輛隻有過一麵之緣的白色奧迪,卻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