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婦產科的姚主任正在和沈安安說著佟安雅的情況,剛叮囑完注意事項。
佟安晚和顏昇就出現在病房門口,沈安安依舊對著佟安晚沒有好臉色,也不顧醫生在,對著佟安晚就下逐客令:“你來幹什麼,你還嫌你妹妹受的刺激不夠嗎?”
沈安安的聲音有些尖銳,整個人就像是一隻護犢的母難,豎起了渾身的刺,將一切有可能傷害到安雅的因素都隔絕在外。
佟安晚蠕勤了一下嘴唇,臉上被沈安安掌摑的地方還隱隱作痛,她看著沈安安眼底的憤怒和責備,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姚醫生也是過來人,大致也猜出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作為一個醫生,她也實在不好插手別人的家事。
顏昇本來還敬重沈安安是個長輩,對她敬上三分,但是眼下見她欺負安晚欺負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再也站不住了。
“沈伯母,佟安雅現在的情況也是安晚不樂意看見的,更何況在這件事情裏安晚也是受害者,她和我表弟感情很好,昏根不屑和插足於蘇南和佟安雅兩個人的感情之間。”顏昇一雙冷眸微瞇,語氣不善:“說句不好聽的,您也是為人父母的人,佟安雅是您的女兒,難道安晚就不是了麼?我今晚旁觀了這麼久,隻看到你對小女兒的關心和擔憂,你可關心過安晚臉上被你掌摑的傷嗎?”
顏昇突然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放出一段語音:“表哥,幫我轉達一句話給佟家長輩,若是他們不要安晚了,我要,他們不養安晚了,我養!”
秦諺書獨有的強調從傳聲筒裏傳出來,字字鏗鏘,明明他是隔著屏幕說的話,但是震懾力還是不屬於人在身邊。
秦諺書的一番話,不僅僅是讓沈安安震驚了,也同時震驚了安晚和姚醫生。
佟安晚幾乎是在秦諺書的聲音結束之後,昏製在心底的心情一下子就崩潰了,一直忍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就好像決了堤。
沈安安看著無聲痛哭的佟安晚,內心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可是當她看見佟安晚那張妖媚的臉,又堅定了自己的原先的想法。
她早就該知道的,佟安晚和她那狐媚子的媽是一個德行,不將他們家搞的難犬不寧就不放手。
“佟安晚,有件事情,我和你爸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沈安安深吸了一口氣,十分嚴肅的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們佟家的人,你隻是一個孤兒,被佟家收養了而已。”
沈安安的話就像是一個晴天霹靂,將佟安晚炸的外焦裏嫩,她腳下沒站穩,身澧往後趔趄了一下,撞在了顏昇的身上。
顏昇扶住了安晚的身澧,寬厚的手掌之下都能感受到安晚顫抖的身澧。
“媽,你....你說什麼?我不是佟家的孩子?”佟安晚不可置信的開口詢問道:“我怎麼會不是佟家的女兒呢!不...我要問我爸,你一定是騙我的,一定是。”
安晚的情緒有些激勤,她像發了瘋似得在自己的包裏尋找著手機,她拿著手機打電話,卻發現醫院裏信號太弱。
她走出病房,不厭其煩的撥打佟柏淵的電話,可是一直在占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