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諺書走另外的一條通道出了療養院,驅車趕往市區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著病人服的聲音鬼鬼祟祟的走在路上,經過的時候,他看見了這個人的臉。
---陸亦可?
怎麼會是她。
秦諺書停下車,降下車窗,對她道:“上車。”
陸亦可回頭看了一眼,是秦諺書,二話沒說就準備打開副駕駛的位置坐上去,奈何半天都打不開。
她用眼神示意,隻聽見某人清冷的聲音:“坐後麵。”
副駕駛的位置,秦諺書從來都不會讓給出了自己妻子和孩子以外的人坐。
陸亦可撇了撇嘴,她知道秦諺書的想法,沒有過多的言語,直接蹦到後座去了。
秦諺書的視線淡淡的落在陸亦可身上披著的護士服上,隨即又很快的撇開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我不是逃出來的,我是光明正大走出來的。”不犯病的陸亦可,說話還是很正常的。
“是,披著護士的白大褂走出來的,難道你就不怕被人認出來?”那所醫院裏的所有護士和醫生都是外國人,陸亦可這張純東方麵孔在這裏就顯得格外的突兀了。
陸亦可臉頰一哂,浮現一抹被人拆穿的紅暈,她也不死鴨子嘴硬了,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認:“是啊,我就是逃出來的。”
“你能不能送我去一個地方?”
“哪裏?”
“舒爾莊園。”
這個名字一出來,秦諺書握著反向盤的手都繄了繄,“你去哪裏做什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送我去就好了。”陸亦可一副大小姐語氣,偏偏秦諺書不是循規蹈矩的人。
“我憑什麼要送你去。”這是他今天說過的第二個‘憑什麼’。
“就憑我有你想知道的事情,譬如你要找的那個女人在那裏。”陸亦可信誓旦旦的道:“你現在這急匆匆的不就是在找那個和你妻子長的一樣的女人嗎?”
“哦,忘記說了,若是你妻子知道你大過年的在國外和一個與她長得一樣的女人在一起,會是什麼反應?”
秦諺書的眼眸裏閃現出一抹殺意:“你住進療養院,該不會就是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吧!”
“據我所知,陸家的別莊臨近楓丹別墅,並不在舒爾莊園,你的父親要是知道你一直在給舒爾莊園的沈時悠做事,你說你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下場。”
“你在威脅我?”
“不敢,就是和你談一筆交易。”前方正好是一個一分鍾的紅燈,秦諺書的車停在十字路口,從後視鏡裏看了某人一眼。
“你告訴我她的下落,最後封好你的嘴,我便當剛剛的那番話沒有說過,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秦諺書挑眉看向她:“怎麼樣,這個要求並不虧的,是不是。”
陸亦可沉默著,她在思考秦諺書的話到底有多少的真實性,雖然她不常在寧城,卻也從陸亦北那裏了解過這個人。
寧城的‘笑麵狐貍’,做人乖張有計謀,她可不相信到了國外就會變成一隻說話算話的狐貍。
若真是那樣,狐貍還會是狐貍嗎?
“秦先生,你說的不錯,的確是不虧,但是據我了解,你也不會是一個那麼容易講究公平的人,說吧,你還有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