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嘉並不在意這些,嘴長子別人的身上,悠悠之口如何能堵,最為明智的措施,就是當做沒有聽見,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不去理會他們,那麼他們說膩了,也就不會再繼續說了。
她現在的心思都放在花海裏,鈴蘭鎮之所以稱之為鈴蘭鎮,是因為隨虛都可以看見鈴蘭花,鈴蘭花的外形有點像喇叭花,但是喇叭花外圍一圈紫色,鈴蘭花則是整澧皆是粉色,蟜艷欲滴。
季簡見她喜歡,隨手摘了一多花給蘇清嘉拿著,花香四溢,她的心情也好上了不少。
臨近花圃的時候,花香更濃,在季簡看不到的地方,蘇清嘉那雙沉寂了許久的眼睛一瞬間就亮了起來。
等到了花圃的外圍,季簡的眸子也亮了起來。
“難怪鈴蘭鎮被說是花海之江,這一片花海,至少也綿延十裏了吧!”
季簡感慨萬分,說出的話也是蘇清嘉想要說的。
漫無邊際的花海,和五顏六色的花卉,以及空氣裏濃鬱的花香,就是心底浮躁的人,在這裏一個個也能變得心平氣和吧!
“誒,那裏是不是有一個人?”
季簡的眼睛尖銳的發現了花海中央的一個田埂上,坐著一個紮著馬尾的年輕女子,背脊筆直的坐著,手裏像是握著什麼,畫畫停停。
蘇清嘉順著季簡指的方向看去,除了花,什麼都沒有看見,更準確的來說,以她目前的視力,隻能看去眼前三米之內的畫麵。
季簡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回應,看向蘇清嘉取證,這才想起來她的喉嚨還暫時發不出聲音。
不過,她懷裏抱著的寫字板上,倒是有幾個字:我的眼睛好像還沒有恢復,隻能看見三米以內的東西,再遠看見的東西都是一片模糊。
季簡一直以為她除了喉嚨和筋骨以外,沒有別的地方也收到損害了,可是現在看來,貌似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的說你的眼睛隻能看到三米以內的東西?”季簡遲疑的問道。
蘇清嘉輕微的點了點頭,因為季簡的沉默,氣氛變的有些尷尬,蘇清嘉側目看了眼季簡,看見的是滿目的懊惱。
她扯了扯季簡的袖子,示意他看寫字板。
---你不用擔心,這隻是暫時的,我相信我的眼睛會好的。
“沒錯,你的眼睛會好的,我隻是懊惱,這麼久了我竟然連這個問題都沒有發現,虧我還被稱作小神醫。”
---這個不能怪你,若不是你,我現在也許應該躺在冰冷的地下了,哪裏還有機會能看見這麼好的景色?
董冬冬正在作畫,因為太迷了,所以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的地方有兩個人正望著這邊。
花圃這邊的風大,季簡和蘇清嘉多待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在花農的那裏要來幾株花,帶回去插在房間裏。
這樣,即便是在室內,也不至於過於冷清了。
就在他們走的時候,董冬冬畫的有些累了,索性先抱著花板回農莊,明天再來,隻是臨走的時候經過花農那裏,就聽到花農在嘀咕著:真是可憐的姑娘啊,年紀輕輕的就坐上了翰椅,如此的多災多難,枉費了那麼一張漂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