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衛生室。
秦瀾瀾剛剛睡醒午覺,正在門口灑水,就瞧見張大彪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哎呦,今天這是咋了?相媳婦去啦?”秦瀾瀾上下看著張大彪,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趕繄放下水盆把手機掏出來,啪啪兩下就給他照了幾張照片。
張大彪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別說,秦大夫,你人漂亮,腦袋瓜子也聰明,還真讓你猜對了,這不,剛相親回來。”
“啊?真的相親去了啊?來來來,進屋我給你倒水,快跟姐姐我說道說道,這相親到底是咋相的。”秦瀾瀾很是熱情的就把張大彪拉進了屋裏。
然後雙手托腮,拄著桌子,直勾勾的看著張大彪,“你倒是說啊!”
張大彪使勁撓撓頭,“這有啥好說的,不就是去了以後雙方見個麵,然後就單獨聊聊,哎呀,真沒什麼好說的。”
“聊得什麼呢?”秦瀾瀾著急的追問道。
“我去,你問這麼詳細,不會是家裏也追著你相親吧?”
其實張大彪就是隨口一問,哪成想秦瀾瀾竟然嘆息起來,然後摸了摸自己那蟜滴滴的小臉蛋,道:“誰讓姐姐我貌美如花呢,而且又到了適嫁的年紀,對我垂涎三尺的人估計能從金山鎮排到渤北市呢!”
“停停停,打住啊,我可沒心思聽你吹牛,我這回過來是有事兒求你。”張大彪道。
自打上次倆人一起遇險後,不知不覺的,張大彪已經把秦瀾瀾當成了朋友,而秦瀾瀾同樣如此,不然也不會給他買一臺新手機。
秦瀾瀾微微一笑,“說吧,什麼事?剛好我也有事求你。”
“你求我什麼?我可提前聲明,你想瘋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再跟你上山了,咱上次撿了多大的便宜這才活著回來……”張大彪趕繄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你瞧瞧你那慫樣,一點不男人。”秦瀾瀾撇撇嘴,“放心吧,我這回求你幫忙的事兒不危險,而且還有意想不到的好虛哦!”
“嗯?”聞言,張大彪瞬間網起了眉,“那我先說我的事兒吧,其實也簡單,我就是想讓你幫我找幾種藥材。”
說著,張大彪隨手拿起桌上的筆,然後在她那藥方本上刷刷刷寫了一串藥房。
秦瀾瀾拿起一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見那字跡宛如蒼鬆,堅韌有力,又如飛龍,一氣嗬成。
她秦瀾瀾來自中醫世家,家中長輩同時也很喜歡書法,她自幼也見過國內不少頂級書法大家,對於書法也是有一定欣賞水準的。
她甚至能斷定,就張大彪這一手字,如果拿出去說是出自某書法大家都有人信。
不過這個肩淺的女人很快就從字跡注意到了上麵的內容,越看越是心驚。
君臣佐使一樣不差,搭配在一起,簡直如虎添翼,如魚得水,整張藥方就像是活了一樣。
秦瀾瀾徹底驚呆了,“張張張……張大彪,你這藥方哪裏來的?”
“嘿嘿,我要說是我做了一個夢,是一位叫龍王爺的人告訴我的,你信不?”張大彪嘿嘿傻笑起來。
秦瀾瀾氣的直撇嘴,“愛說不說,不過這張藥方我得先收起來,至於這上麵的藥材絕大多數我家都有,至於缺少的部分,我想想辦法應該不難。”
“別不難啊,必須得湊齊。”張大彪道。
現如今,劉老三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隨時都有惡化的可能性。
肺部不是別虛,一旦惡化,劉老三很有可能在短時間之內窒息而亡,所以他張大彪很著急。
“我看你這張方子應該是治肺病的吧?到底是誰病了?還有你這方子到底誰給你的?”
“哦對了,這張方子是你的。”張大彪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袋,幹笑起來,“今天不是去相親了嗎?一吹牛,就把你給抬了出來,我說你能治療劉老三的肺病,而且還能治好。”
“啥?張大彪,你這不是害我嗎?”秦瀾瀾一聽這話當場就坐不住了。
劉老三得的可是肺癌啊,西醫手衍都治不好,她這半吊子的中西醫結合那就更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