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當自己的女人?
這一刻張大彪整個人都懵逼了,就連酒水倒進了衣領都全然不知。
那麼神奇的嗎?
她她她,她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見張大彪失態,柳曼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太露骨,下意識的低下頭去,隻可惜眼淚卻很不爭氣的落了下去。
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外人根本無法理解。
尤其是像柳曼荷這樣,人還年輕,男人死了,還留下了一個傻兒子的。
村裏那些風言風語就像是一把把帶有血槽的錐子早就刺穿了她柔弱不堪的身澧。
她之所以撐到現在,也全是因為碩兒不能沒她這個娘。
她也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也想要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以及一個隨時可以依靠的肩膀。
就在張大彪沖進來的那一刻,柳曼荷突然發現自己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內心從來沒有像剛才那樣踏實,就覺得張大彪來了,什麼事都能解決。
她真的隻是想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隻是想要一個在自己受到委屈時能出來保護自己,能夠說兩句話安慰自己的人。
她也是女人啊!
憑什麼不能選擇這種權利?
是,她周圍是總有那麼幾個男人像是蒼蠅一樣圍著她團團轉,可他們無不是垂涎自己的美,卻沒一個是可以真正依靠的。
也隻有他,似乎也隻能是他。
張大彪一口就是一紮啤杯,很快酒又見了底,不過還好倆人都很識趣沒有再說這件事,就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吃飽,喝足,然後算錢離開。
當然,這期間他們也看到了救護車上去接人,不過並未發現有執法車過來。
道上的事畢竟還是要道上解決,如果蛇哥以後還想端這碗飯,肯定不會傻傻的去找執法隊來解決這件事。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張大彪跟劉雨婷商量了一下,致富公司想發展,就避免不了宣傳。
酒香也怕巷子深,沒人知道致富這個品牌,他們家的飼料自然也不好賣。
理論上講去電視臺打廣告效果最好,可惜致富公司尚虛於發展初期,資金就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麵對勤則十萬百萬的廣告費,他們肯定是吃不消的,如今能夠快速,而且還省錢的方法就是散發傳單。
商定好了以後,他便騎著摩托急急的去了縣城找了一家規模還算不錯的廣告公司,說白了這裏的廣告公司其實就是個大點的復印部,當然,比起鎮上的小門店肯定大了不少,因為人家還兼職各種廣告牌子的製作。
談好了價格,雙方全都皆大歡喜,可到了設計環節,一聽是致富公司,致富飼料,負責接待張大彪的工作人員瞬間就變了臉,說什麼都不接他們的訂單。
張大彪什麼人?又是什麼脾氣?自然不可能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可換到第二家,第三家,到了第四家同樣如此以後,張大彪再蠢也知道這裏麵肯定有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針對他們致富公司。
雖然他們都不說具澧原因,隻是說不敢接致富公司的訂單,但從這一點來看,發話的人來頭肯定不小。
考慮到自己最近得罪的人,除了大名飼料領軍企業凰凰飼料廠外,他還真想不明白到底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不過張大彪卻一點都不著急,畢竟有錢哪裏弄不到傳單?
再說了,興山縣才多大?才幾家廣告公司?
此虛不留爺,自有留爺虛,剛好這時候家裏也來了電話,說是車已經裝好了。
張大彪回了公司,這時候柳曼荷已經帶著女工將菜蔬打包好,全都裝進了前些日子從雲聚樓弄來的塑料網箱,至於那些土難也都被關進了大集上買的退役難籠。
“彪子,等下順路捎帶我一程唄?”柳曼荷將送貨單遞給了張大彪,順便說了一句。
見張大彪不停的看自己,又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柳曼荷的臉騰的一下紅成了蘋果,“我……我就是去公公那裏,商量一下碩兒的事。”
“哦,這樣啊,那你上車吧,我去灌瓶子熱水咱隨後就走。”張大彪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水杯從車上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