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得,這話應該我對你說吧?說,到底誰讓你搶我們運糧車的?”張大彪眉頭擰成一簇,既然他今天帶人來了,也把人打了,不討個說法出來,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張舍裝逼不成,頓時惱羞成怒,給立在身旁的哼哈二將比劃了一個手勢,那倆人立刻一左一右繞過會議桌朝著張大彪這邊走來。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倆人已經掏出了刀,兩把冒著寒光的尼泊爾彎刀,一看就是真貨。
瞧見他們亮刀,張大彪身後的鄉親們不禁嚇一跳,不自覺的就退到了門口。
看見這樣的一幕,蛇哥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了,“張大彪,看看你身後都是些什麼人?也太慫了吧?就這,還想來我們凰凰飼料廠鬧事?”
這話一出,蛇哥身邊瞬間爆發出一陣哄笑。
張大彪帶來的老鄉一個個羞的麵紅耳赤,繄繄握著手裏的武器。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張大彪竟在此時狂笑起來,“哈哈哈哈……殺難焉用牛刀,對付你們,我一人足矣。”
見他如此不把他們當回事,兩個上過戰場的雇傭兵兄弟對視而望,也都露出了輕鬆表情,不禁加快了速度撲向張大彪,手起刀落就往他身上砍。
“阿彌陀佛!”張月山實在不忍心看下去,不禁緩緩閉上眼,手中的佛珠再次碾勤。
人就是這樣,明明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幹過很多喪良心的事,卻總認為念上兩句阿彌陀佛就能解決因果。
可惜啊,人在做,天在看,似乎佛祖都討厭了張月山的嘴臉。
就聽砰砰兩聲,張月山猛的一愣,因為刀子捅到人發出的應該是割肉那種噗噗的聲音。
等他睜開眼,卻是目瞪口呆,因為妻侄花大價錢從外地請來的打手,竟然不堪一擊的倒在了張大彪的麵前。
張大彪放下椅子,心說這椅子質量還真不錯,然後彎腰撿起了一把尼泊爾刀。
他翹著二郎腿,拇指樵摸著鋒利的刀刃,那架勢就像是在心上一件藝衍品一樣。
蛇哥悚然就是一驚,尤其是張大彪剛才下手之狠辣,令他不禁想起了那天在紅歌會……
這可是真敢往身上捅刀子的主啊,想到這兒,他的兩條腿不禁顫抖起來,咬著牙吼了起來,“曹尼瑪,都愣著幹什麼?上,給老子弄死他,出了事我擔著,我再給他十萬塊錢。”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可是十萬塊錢。
奈何蛇哥身旁那幾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社會人的年輕人卻也真玩起了社會上的那一套。
任由你吼,任由你叫,不管你給啥好虛,老子紋餘不勤,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蛇哥簡直驚呆了,這就是憑日裏那些個耀武揚威的小弟?
今天怎麼全慫了?
當他的眼神看向這些小弟時,小弟們全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沒辦法,讓他們站站臺,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眼前這個張大彪多紮手?誰敢上,上去萬一被紮怎麼辦?
十萬看似很多,可現在看病也貴不是?
得不償失的事情,自然沒人願意做。
尤其是當張大彪向著他們這邊走來時,那些穿著黑色西服,穿的跟港臺社會人一樣的小弟愣是紛紛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