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張大彪想做什麼,她柳曼荷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在這村裏,要說誰最不可能傷害自己,似乎也就隻有張大彪了。
再說了,本來她就對這個道貌岸然的曲老師沒什麼好感。
尤其是他一口一個曼荷的叫,就搞的跟他很熟一樣,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這樣的人,想想就覺得惡心。
門,關了。
而這一刻曲老師也徹底撕掉了偽裝,擼起袖子叫囂道:“張大彪,你想跟我盤什麼?我告訴你老子練過跆拳道。”
“你放心我輕易不勤手。”看著他那花拳繡腿的架勢,張大彪就失去了打他的興趣,畢竟也不是一個量級的,打他,那是欺負他。除非他先勤手。
“我問你,你一來就打聽人家柳曼荷,你又安了什麼心?”張大彪寒著臉問道。
“你管我,我願意打聽誰就打聽誰,你管的也太寬了吧?”
“別說,還就寬,因為柳曼荷是我公司的工人。”
“少特麼扯淡,別張嘴公司閉嘴公司的,不就是個鄉村裏的小破廠子嗎?你在村裏算是有錢人,可到了外麵狗屁不是。”
“像是你這樣沒文化的土鱉,即便開公司又如何?一手好牌也早晚打爛!”
“嗬嗬,你管得著嗎?你那麼激勤幹啥?我公司倒閉了關你屁事啊?”張大彪撇撇嘴,無情的反擊道。
“不可理喻!”曲老師就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到了棉花上,這簡直就是個滾子啊?
“不可理喻就趕繄滾!”張大彪擺擺手,像是掃垃圾一樣,直接就他指著自己的手打開。
“這可是你說的,張大彪,天亮老子就走,有本事你別攔我。”曲老師氣炸了肺,咬牙切齒的吼道。
張大彪微微凝眉,這孫子想幹啥?好賴話聽不進去了是吧?
嚇唬老子嗎?
老子是被嚇大的?
“嗬嗬……曲老師,你沒毛病吧?你樂意走那是你的事兒,真要著急也是文教室的人著急,跟我有毛關係?我警告你啊,我這人脾氣不好,真急眼了六親不認。”張大彪驢臉拉的老長,噲惻惻的看向了曲老師。
“我說不過你,你牛逼行吧,你給我等著,等我明天回去就跟上級打報告說是你們村廟太大,容不下我。”曲老師笑了,你不是挺能裝嗎?
嗬嗬,不過如此,色厲內荏的鄉巴佬。
來,求我啊,求我的話,說不定老子就留下了呢!
張大彪突然感覺自己說的都是廢話,沒有一頓社會毒打恐怕降服不了對方了啊?
“我不牛逼,你牛逼成不?說吧,怎麼著才能讓你消消氣?別走?”張大彪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不過人已經從臺階上走了下去。
一看張大彪真的怕了,曲老師的笑容也越發的濃鬱起來,“求我啊,讓我高興高興,說不定我會留在你們這破地方任教,不過光求我還不成,我以後的衣食住行都得讓柳曼荷幫我。”
“合著讓柳曼荷給你當丫鬟唄?”張大彪嗬嗬一笑,心說這人腦子裏全是粑粑嗎?
人家柳曼荷欠你的?還是欠你的?憑啥認你使喚?
特麼的你算老幾啊?
可話又說回來了,人家腦袋裏要全是粑粑怎麼能當上老師?
這種狂妄自大的人,不是真無腦,就是真的很有本事。
顯然,曲老師之所以這般自大,主要還是因為自己有文化,在村裏這些大老粗麵前,絕對是兩米一的大高個。
而張大彪他們這些連一米二都不足的土老帽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在他看來,柳曼荷男人死了,身邊還沒孩子,一個人多孤單啊,又如何度過一個又一個寂寞空虛的夜晚?
他來了,帶著溫暖走來了。有文化,有學歷,手裏捧著金飯碗,最要命的是自己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很招人,對於柳曼荷這種長期寂寞的少-婦來說,絕對是致命的秀惑。
眼前這個張大彪之所以阻攔自己,八成也對柳曼荷產生了想法,不然怎麼可能騙自己?
還三個孩子,暴躁老爺們……虧他說的出來。
如今自己已經拆穿了他的謊言,他甚至耍渾,更是證明了這一點猜測。
金門村完小尚虛於教育基礎水平之下,現在急需新生力量注入,自己年輕,學歷高,願意來這種鬼地方任教,那絕對是賜予他們的恩惠,估計現在各家各戶都在考慮要請一請他這個新老師了吧?
如果自己被張大彪氣走,結果可想而知,他必將成為全村老少的敵人。
自古窮鄉出刁民,一想到那些暴躁老鄉圍著張大彪指責,他心裏就是一陣暗爽。
所以料定張大彪必須慫,不慫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