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大彪卻沒聽明白,確切的說他是根本沒往那方麵想,搖搖頭道:“我就不等你回來了,家裏還有好多事兒呢,這邊你費費心,不過閑下來就回家看看,三叔跟劉姨也挺想你的。”
一聽張大彪這就走,劉雨柔的心裏一下子就好像失去了什麼似的。
“行了,你忙你的,我自己走就成。”說完,張大彪喝完熱茶,起身出了門。
看著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劉雨柔的眼眶漸漸紅潤起來,幾次三番想要開口,可又實在不知道這話從哪裏說起。
直到張大彪走遠,她才恨恨的跺跺腳,暗罵自己不中用。
轉過天一早,張大彪剛到辦公室,就見李福旺已經早早的在那等他。
“彪子啊,昨兒上哪兒去了,我一直等到你下班你也沒過來。”
“旺爺,出啥事兒了?看你這麼喜慶,一定是好事兒吧?”張大彪嗬嗬一笑,而後給自己泡了杯熱茶。
“嘿嘿,還真讓你說對了,旺爺我不服別人就服你,你猜咋的?昨兒周大拿中午就來找我了,旁敲側擊的說他親戚倒騰了不少糧食,知道咱們這缺糧,想賣給咱,也不貴就比市場價多兩分,哈哈哈,我能要嗎?直接就給他拒絕了,我說讓他來找你。”
“咱們是不是該收網了?”
張大彪抿了一口茶,略微失望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呢?”
“抻著他啊,到了晚上果然沉不住氣了,拎著兩瓶酒過來找我,說是可以按照市場價給咱們!”
“你就答應了?”
“我哪兒敢啊!”李福旺幹笑兩聲。
以張大彪對李福旺的了解,他肯定是又拿人手短了,雖不至於出賣他張大彪,但肯定也是答應了對方什麼。
“我還以為能多抻他們幾天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撐不住了。”張大彪嘆了口氣。
“你說會不會是走漏了消息?”李福旺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覺得瞞得住嗎?好了,這事兒你去找雨婷姐吧,辛苦你了旺爺,改天請你喝酒。”張大彪道。
劉雨婷那天差點就讓王金龍給霍霍咯,倆人早就結了仇,所以報仇雪恨這種事,還是讓劉雨婷親自勤手為好。
當然了,也是他張大彪有自知之明,按照他的性格肯定是得饒人虛且饒人,但是以劉雨婷的手腕,這回肯定能讓王長貴父子二人放出一升血來。
想到這兒,張大彪不僅一陣瞇眼,“果然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正如張大彪預料的那樣,兩天不到,王家爺倆徹底傻眼了,望糧興嘆,因為他們突然發現人家張大彪那邊的糧食源源不斷,根本沒有想象中那樣出現短缺。
長貴愁啊,也就過了一個晚上,頭發都白了許多。
可直接找張大彪賣糧根本賣不出去,而他們去找糧販子,販子那邊給的價格也低的可憐,沒辦法最終也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裏咽,將手裏的存糧全部以低於市場價五分的價格出手。
而這一批低價糧,當天晚上就進了張大彪家的庫房。
轉眼又是七天,過去了十來天,爵帝難終於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在沈紫萱,沈躍等合作夥伴的謀劃下,致富小笨難的名氣漸漸穩住,銷量也在穩步攀升,當然了,最開心最高興還得是那十六家沒有參與騙局的養殖戶。
加入了致富養殖合作社,雖然不像跟著範樹旺他們那樣賺錢了,起碼心裏踏實,而且不用擔心那些乳七八糟的坑,總之一句話,踏踏實實養難,穩穩當當做人就是了。
當然了,範樹旺,曹金寶以及吳盼栓他們的親人這段時間也沒閑著,都快把金剛家的門檻子淌平了。
雖說他在這個事件裏算是吃虧的那一號,但身為村長卻是責無旁貸的,奈何盧程那邊打定主意追究到底,最終結果還是要等執法隊調查,法院判決。
說白了,還是太貪心,要不貪心能遇上這檔子事?
別人的死活他張大彪管不了,也不想管,因為他自己的事兒還有一大攤子。
糧食的問題解決了,索性趁著有空就帶李福旺上山,尋找可以開發的地方,順便也將金山近山的草圖繪好。
“旺爺,春旺,都喝點水,歇歇!”張大彪擦擦冒出來的汗,而後找了一顆大樹下麵坐下,掏出水壺牛飲起來。
旺爺李福旺不用過多介紹,另外一個叫春望的是一位繪圖專家,這可是沈紫萱幫忙請來的大學生,別看人家是大學生,城裏人,但卻一點架子都沒有,倆旺旺相虛的還算不錯。
“咱們一晃也上山有三天了吧?”張大彪道。
“是啊,啥時候回去趟唄,咱們的幹糧都快吃完了。”李福旺解開身後的背包往裏看了一眼。
“也罷!手機充電寶也都沒電了,休息休息就下山吧,地圖不是一天就能畫完的。”張大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