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一句齊名醫,你若真有本事,為何到現在都治不好江老的病?”張大彪很討厭的就是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況且對方如此咄咄逼人,有他沒我,張大彪要是不表現出自己的態度,他丟的也不是自己的臉,而是整個老秦家的臉。
畢竟,他是秦家二叔請來的,又跟秦瀾瀾關係匪淺,於情於理也算是秦家的一份子,至少在這裏是。
見到張大彪有了回應,江常勝反而沒那麼著急表態了。
齊天壽冷笑連連,“你懂醫學嗎?江老的病你看過嗎?江老今年八十有六,早年間又受過重傷,已是油盡燈枯之勢,非藥石可醫。我如今能做的便是吊住他老人家一口氣,慢慢為他老人家調理身子,跟你說再多也是對牛彈琴,因為你根本不懂醫。”
“既然齊先生懂,為何到現在都治不好江老的病?”張大彪戲謔的看著對方。
“對牛彈琴,不說也罷!”
“別啊齊先生,你那麼懂,為何到現在都治不好江老的病?”張大彪不依不饒得追問道。
齊天壽就感覺自己的肺都要炸了,他不想盡快治好?可問題是治不好啊,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就是杠精。
齊天壽猛的一揮手,氣急敗壞看向了江常勝,“江先生,我很討厭這個小子,我先去給江老號脈,回來以後我不希望再看到他。”
說罷,齊天壽抬頭就朝江老的房間走去,他感覺繼續留在這裏,肯定會被活活氣死,這種滾子一樣的杠精還是留給江常勝自己受吧!
而這個時候房門正好打開,秦二叔笑著走了出來,朝著張大彪招招手,道:“大彪,你來!江爺爺要見你。”
“瞧見沒?江爺爺要見我了,嘖嘖,齊名醫,我先走一步,你放心我沒那麼小心眼,你在外麵候著就是了。”
說罷,張大彪已經朝著門口走去。
“混賬!”
齊先生作勢就要往前沖,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可江常勝哪能真讓他們勤手啊,當即便一把拉住了齊天壽的胳膊,勸說道:“齊先生,齊先生,千萬別生氣,走走走,剛好我那邊弄了點新茶,我這就讓人給你泡上。”
說實話,這一刻他倒是對張大彪有點刮目相看。
尤其是那句,為何到現在都治不好江老的病;直接問出了他想問卻不敢問的心聲。
誠如人家張大彪說的那樣,你要真有本事,那就治好我爹的病啊?
現如今,江家看似表麵風光,可實際並非如此,尤其是近段時間,他已經感受到了一股針對他們江家的風波正在醞釀。
江老安,江家安。
江老亡,整個江家都會陪葬。
這便是現實,老爺子在位這些年大力整頓貪,腐,得罪了不少人,而如今江家的布局尚未完成,所以老爺子絕對不能有事。
而張大彪那句話,正好合了江常勝的心意,否則哪怕江老親口召見,他也會攔住對方。
沒辦法,留給江家的時間不多了,所以無論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
想想剛才張大彪的所作所為,江常勝心裏不禁有了幾分期待。
畢竟,他敢當麵怒懟蘇杭名醫,這份狂妄就足以證明對方是個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