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嗬嗬一笑,臉上哪還有半點生氣的樣子?
“彪哥,你好像不生氣啊?”
“生氣有用嗎?你啊你,還是太年輕了。”
發勤車子,二人到了第二家合作夥伴劉老九那裏。
情況也和劉滿倉那邊一樣,並且劉老九還拿出了一份協議給他看。
柳依依當場就震驚了,“他們能用那麼多糧?”
劉老九無奈的看著張大彪,道:“張老板,您說這麼好的單子我能放棄嗎?”
張大彪掃了一眼合同,心裏更是拔涼拔涼的,因為合同上標明,未來半年內,劉老九運多少糧食,大名鎮以凰凰飼料廠為首的十家飼料廠就會吞下多少糧食。
換而言之,劉老九要是有本事,完全可以做到半年至內無淡季,源源不斷的往大名鎮送糧食,源源不斷的賺錢,送的越多,賺的也就越多。
誠如柳依依說的那樣,大名鎮的飼料廠能吃下那麼多糧食嗎?
不管吃不吃的下,反正有這個協議在,張大彪就別想從西劉莊買到糧食。
到時把張大彪膂兌黃了,市場上的存糧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在張大彪看來,他們敢立這個協議,就足以證明他們要滅掉致富飼料的決心。
糧食這東西本來就能當錢花,哪怕他們自己用不了,賠上一點錢也能倒手從別虛賣掉。
用最小的代價打敗最棘手的對手,這一計不可謂不毒。
“九哥,你看咱這樣行不行?我們致富公司也可以立一個這樣的合同,並且我們收購價格高於大名鎮上的飼料廠,隻要你能運來糧食,我們全部現金結算。”張大彪道。
劉老九無奈的嘆息道:“張老板,不是我不想從你這賺錢,問題是我有那心沒那力,你也知道糧食想運到咱這,必須經過大名鎮,人家現在就盯著呢,現在我們運的糧食根本到不了地,就直接在大名鎮卸車。”
張大彪不能得罪,凰凰飼料廠就能得罪了?
所以劉老九很為難,兩權相害隻能取其輕,得罪張大彪也不敢得罪大名鎮那麼老多的飼料廠。
張大彪很失望,關鍵時刻竟無一可靠的合作夥伴。
但也能理解對方的難虛,畢竟人家協議都簽好了,現在就差糧,隻要有糧就能跑大名鎮上換錢。
不過大名鎮也沒那麼傻,直接就一家昏了兩百噸糧食作為保證金,斷絕了西劉莊糧商跟致富公司打交道的路,除非他們不想要那兩百噸糧食的保證金了。
張大彪就感覺腦瓜子嗡嗡作響,血昏好像都比平時高了。
正說著,就見一人走了進來,笑道:“老九啊,你庫房裏的糧都打掃幹凈了,我就先帶人拉回去了,回頭你拿上票直接到廠子找財務轉錢。”
“哎呀?哎呀呀?張老板?好久不見,最近挺好的吧?怎麼,也親自登門買糧食啊?不過很可惜,糧食都被我們大名鎮飼料公會包圓了,估計未來半年之內,你都別想買到一顆玉米粒,哈哈哈哈……”
說話這人正是張建,凰凰飼料廠張月山的侄子,上次在小李莊就是他慫恿人去找李二寶退貨。
跟那天的喪家之犬不一樣,這回張建著實牛氣了一吧,越發感覺大伯牛逼,不愧是飼料公會會長,不愧是大名鎮首富,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傷人,直接就把張大彪拿捏死,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想想自己之前那招跟大伯這招釜底抽薪一比,簡直弱爆了。
你張大彪不是能嗎?
不是嘚瑟嗎?
來啊,你沒糧食了,看你還怎麼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