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怎麼說呢,真要較真了說,施工隊責任也不小,畢竟他們沒有提前在遠虛設置路障,提醒過往車輛前方施工。
但還是較真了說,這村裏統共才幾臺車啊?平時他們在這施工除了常見的貨車和張大彪的路虎車,幾乎就沒見過別的車。
張大彪他們不用提醒,因為他們都知道修路,平時也是穿小路走。
就這?似乎好像也沒必要設置路障吧?
而且這車一看就貴,四軲轆都掉進去了,修車恐怕也得不少錢。
“曹尼瑪的泥腿子,修路就修路,你特麼的倒是提個醒啊,老子才提三天的車,就這樣糟蹋了,老子弄死你。”司機拉開車門,踩著黏腳的水泥就朝著工頭撲去。
工頭光顧著擔心賠錢了,一時不察竟被他一拳頭懟在了鼻梁上麵,那血嘩的一下就飆了出來。
瞧見這樣的一幕,眾工友一個個也都擼起了袖子,“憑什麼打人?”
“出了事兒就解決事,你看給我們工頭打的,這不是欺負人嗎?”
“曹,欺負你咋了?知道老子誰嗎?我爸爸王長貴,老子王金龍,就欺負你了咋的?”
王金龍牛眼一瞪,那份囂張跋扈的二代氣息幾乎順著鼻子孔噴湧而出。
我爸王長貴!
原本還很氣憤的工頭瞬間沒了脾氣。
王長貴那可是金門村的村長,他現在修的就是金門村的路,他隻想安安靜靜的把路修完,把款結下來。
所以這一拳,挨了也就挨了,縱使有氣也得忍著,強龍昏不過地頭蛇,況且他本來就是一條蟲。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大彪正好開車過來,走到跟前一看工頭曹興旺滿臉是血,眼眶子都腫了,張大彪瞬間就瞪圓了眼珠子,“咋了這是?”
他本來瞧見王金龍跟王金星哥倆在,還挺高興的,可見到曹興旺被打腫了臉卻是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了。
曹興旺一看來人是張大彪頓時露出激勤的神色。
他來村裏修路這些天,張大彪老板對他們這些工人很和善,時不時就會讓人買水買水果送工地上。
一來二去跟張大彪也算是熟悉起來。
雖不清楚這張大彪跟村長關係咋樣,但都一個村的,有張老板幫忙說話,這事兒應該很容易就能解決。
“大彪老弟,哎,這事兒怎麼說呢,是這樣的……”曹興旺捶胸頓足,越說越委屈,但終究還是把責任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一來不想讓張大彪太為難,二來也是惦記著這裏的工程,眼看這路都修了一半,都快能結錢了,這節骨眼上給人把柄,結算時候肯定有麻煩。
其實他不說,李福旺剛才就跟他講明白了,他寒著臉看向了王金龍王金星兄弟二人。
王金龍還跟以前一樣帥,穿的人模狗樣,倒是王金星可是不跟以前了。
張大彪印象裏,這小子小的時候鼻涕淌淌,小臉通紅還起皴妥妥就一沒人管的髒孩子,小的時候別人嫌他不帶人家玩,張大彪還帶這小子玩過一段時間,沒想到長大了倒是也帥氣了。
說到這兒,就不的不感慨一下這老王家的基因,該說不說的,在村裏,這老王家的男人那真是個頂個的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