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初步懷疑凰凰飼料廠已經拿到了鱧收飼料的投資,又或者已被買斷,徹底成了鱧收飼料旗下的分廠。”
聽了榮靜的話,張大彪驚的目瞪口呆,“不能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藏著掖著?鱧收牌不是更響亮嗎?打著鱧收牌的旗號對外銷售,似乎更容易獲得市場啊?”
“你啊你,真是什麼都不懂。”劉雨婷這個時候接過話頭,道:“假如咱們是大名鎮飼料行業的標桿,是龍頭,是行業協會說話算的那一個,你覺得如果咱們被外來的飼料廠投資,或者是收購,下麵那些附庸在咱們身邊的小飼料廠會怎麼做?”
“別忘了,大名鎮的飼料行業在整個地區是很有影響力的。你去查一查大名鎮飼料行業的歷史就會發現,若非當年有凰凰飼料廠振臂一揮,帶領大名鎮飼料行業穩抓穩打,估計咱們渤北市場,早就被來勢洶洶的津南飼料廠商瓜分了。”
“沒錯,也正因團結如此才成就了今天的凰凰飼料廠,這是世仇,所以凰凰飼料廠一旦傳出被收購的消息,整個大名鎮飼料行業立刻就能聯合起來,凰凰飼料廠如今正是風雨飄搖之際,一旦被孤立,怕是離著倒閉就更近了。”
姐倆你一句,她一句,張大彪差不多也聽明白了。
“既然咱們都能得到消息,大名鎮上其他幾家大廠沒理由得不到消息啊?”
“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最近幾天,不時就有打著鱧收牌的銷售人員與咱們家的客戶接髑,試圖把市場搶回去。”榮靜道。
張大彪聞言,不由嗤笑起來,很是自負的說道:“白費工夫,咱們的飼料質量誰用誰說好,給他們機會搶,他們也搶不走。”
劉雨婷翻翻白眼,“你可別那麼說,鱧收飼料的口碑遠不是凰凰飼料能比,還真就有客戶勤心,轉投鱧收飼料的懷抱。”
“鼠目寸光之輩畢竟是少數。”張大彪尷尬的說道,早知會被當場打臉就不裝這個逼了,當即他便岔開了話題,“凰凰飼料現在什麼情況?他們的飼料已經賣不出去了,為何還在招工還在增產?”
“他們轉型正在大批量生產水產飼料。”榮靜皺著眉頭說道:“這也是我比較困惑的地方,因為咱們興山縣搞水產養殖的很少,幾乎可以說沒有,凰凰飼料廠這個時候轉型生產這種飼料,難道是想賣到津南去?”
“但是問題又來了,鱧收飼料廠就是以水產飼料起家,跑到興山來生產水產飼料,然後再拉到津南去賣,來回還要搭上不菲的路費,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張大彪聽的也是一臉迷糊,好像是那麼個道理,但又好像哪裏有問題。
見張大彪陷入沉思,劉雨婷偷偷朝著榮靜投去一個滿意的眼神,而後開口道:“好了好了,興許人家就願意多此一舉呢?咱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咱們如何應對!”
劉雨婷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表情十分認真,“如今咱們已經拿下了渤北地區大半的市場,市場反響很好,口碑也已經建立起來,凰凰飼料廠已經不足為據,咱們現在的敵人是鱧收飼料,鱧收飼料既然能來搶占咱們的市場,咱們為何不能走出去,也把咱們的飼料賣到津南去?”
榮靜聞言立刻附和起來,“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商場如戰場,如今咱們兵強馬壯,也是時候開拓新的市場了。”
張大彪一琢磨,“嗯,有道理,來而不往非禮也,路子肯定也是越走越寬的,就說咱們的致富蔬菜,小笨難,不都已經賣到蘇杭去了?人家阿萱還在那邊開了分店呢,一樣火的一塌糊塗,隻要產品質量過關,肯定就有市場。”
“是啊,美麗最近在網上直播帶貨,也賣了不少東西,如今學校那邊已經不用咱們接濟了,美麗一天抽出兩個小時直播,光是打賞就夠得上學校一天的費用。”
張大彪麵皮一抽,皺眉道:“我看她這是因小失大,不好好幫孩子們啟蒙,瞎搞什麼直播?要是直一場播什麼都能做到,都去直播好了。”
張大彪這股火氣來的莫名其妙,兩個女孩全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