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著實驚了韓淩一個腦袋朦朦,不過很快他便緩過神來,惡氣由心生,噌的一下直接撞了頭,抬手怒指,厲聲嗬斥,“把嘴給我閉上,林涵,我沒想到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你瘋了但是我沒瘋,你以為老子會信的鬼話?還想挑撥我們父子之間的關係,告訴你,沒門!”
他不信嗎?
他要不信,就不可能說那麼多的廢話。
事實上從林涵一提他大哥,他就已經聯想到了父親,那可真是不知不覺就聯想到了他。
正所謂知子莫如父,反過來的道理同樣如此。
大哥韓立可沒那麼多心眼,而大哥韓立卻又深得父親寵愛,因為父親總感覺虧欠了韓立太多,所以每次都是把最好的給他。
韓立恨韓超群拋下他們孤兒寡母十幾年。
韓淩卻恨自己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因為他隻是當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的產物,從小到大就沒享受過何為父愛。
但他已經習慣了,雖然那個男人並不喜歡自己,起碼隻是對他嚴苛了些。可自打韓立出現以後,一切全都變了。
正是應了那句人嫌狗憎,在父親韓超群眼裏,不管自己做什麼都是錯,都不對,笤帚斜,簸箕翻,反正裏外就一不順眼。
他試圖勸自己,這或許隻是父親的教育方式過於嚴苛而已,望子成龍嘛,每個當爹的不都這樣教育孩子?
可林涵的這番話徹底戳破了他心裏的那層窗戶紙。
他,韓超群,自己敬愛的父親,他竟然為了幫韓立,做出如此下賤之事。
那一瞬,韓淩就感覺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已經卡主了自己的脖子,手的主人正是自己的父親,他的臉透著猙獰的冷笑,手裏還端著一碗毒藥,正對自己噓寒問暖,“二郎,喝藥了!”
韓淩如遭雷擊,冷汗刷的一下襲遍全身,看起來就跟從水裏剛剛撈出來的一樣。
張大彪在旁看著這個可憐的孩子,又看了一看同樣可憐的女人,眼神之中卻是沒有半分憐憫之色。
他可憐人家了,誰特麼可憐他啊?
要不是他們,劉雨婷能遇上這檔子事兒?
張大彪不是不講理,但老話永遠沒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虛!
所以今天他們就是哭的六月飛雪,比竇娥還冤,張大彪也不會放過她。
或許又有人說了,哎呀,你一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還是男人嗎?
對此,張大彪隻會道上一聲窩草,好一個聖母婊。
雖然打女人對於男人來說,顯得不夠爺們。
可張大彪經所經歷的事情,那些聖母婊沒經過啊。
就說他和吳優,若非那個賤人夥同大興坑他,他能一傻五年?好不容易在縣裏闖下的家業能拱手送人,成了別人的嫁衣?
這是運氣好,隻是傷到了腦子,如果當時運氣差呢?還有他張大彪的今天?
所以說,打女人,不打女人,這本來就不是一個可以拿到臺麵上議論的事,主要還得看當時發生了什麼情況。
反正打那以後,張大彪就認準了一個死理,管它男人女人,做了錯事就必須付出代價。
林涵抹了抹眼角,委屈的轉身就要離開,而張大彪卻是上前一步,揪住她的頭發,狠狠就是兩巴掌打在了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