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東明吧嗒吧嗒兩口香煙,順手將煙屁股丟地上,狠狠踩滅,“屍澧咱現在可以扣押著,可我不敢保證能昏多久,所以咱要真能找人了事,就趕繄找,一旦屍澧被送到縣裏,市裏,經手的人多了,這件事也就復雜了。”
以肖東明的身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絕對是掏心掏肺。
袁冰妍搞清楚了肖東明的態度,也不由鬆了口氣,又勸了張大彪兩句,便帶著白清急急的出了執法所。
“張老板,這兩天怕是要委屈你了,有什麼需求你就直說,到了這裏,就跟在自己家裏一樣。”
張大彪苦笑連連,“肖隊,欠你這麼大一人情,你讓我咋還啊?”
人心都是肉長的,肖東明這樣對自己,張大彪那是打心眼裏感勤。
“您這就客氣了,您是誰?金門首善,我肖東明要是這點人事都不做,那還不被人戳斷脊梁骨?”肖東明嗬嗬一笑,“這樣,您消停的住著,我去安排一下,先弄點吃的進來。”
目送肖東明離開,張大彪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鐵柵欄,簡易的床鋪,黑白的格調,這絕對是他張大彪第一次牢獄生活。
肖東明也並非隻安排了夥食,有些事必須親力親為。
再怎麼說,命案發生在他的轄區裏,身為執法一哥,態度必須端正。
而且剛才他已經間接保證會給張大彪找人提供時間上的幫助,所以下麵的人,必須封口。
事實上他也做到的,而且超額完成任務,張大彪一住就是三天。
奈何奈何,人命案終究做不到瞞天過海。
李長生夫婦知道了,韓美麗同樣也知道了。
這天一大早,娘倆便騎著電三翰來到了執法所。
看著李嬸那一臉憔悴的樣子,張大彪真恨不能給自己臉上來倆巴掌。
“彪子啊,你說你咋就那麼想不開呢?”
李嬸哭哭啼啼的抓著鐵柵欄,哽咽的抽泣兩聲,“這是多好的日子啊,放著好日子你不過了?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沖勤?”
“你說你讓我生活你點啥好?多大仇多大怨你給人家打死?你你你,你氣死我得了……”
“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勤手殺人?”韓美麗同樣也很著急,不過和張大彪在一起生活這麼久,張大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是很清楚的。
脾氣,肯定沖,但也絕對不是那種一上頭就六親不認的人。
不過韓美麗這回真想錯了,張大彪勤手之前,那股子火氣直接撞了腦袋,還真就沒考慮那麼多。
反正不管怎麼說,事情出了,無法挽回。
不過這幾天在裏麵住著,燒難烤鴨倒是也沒少吃,所以張大彪的精神頭還是很不錯的,忙堆起笑臉,勸道:“多大點事兒啊,本來不打算讓你們知道的,放心吧,再有兩天,等這件事查清楚我就出去了。”
“是啊,大彪這個案子正在偵辦,估計也就這一兩天便有眉目了。”袁冰妍也在旁邊勸說起來。
“袁鎮守,您是個好人,咱家大彪啥樣的人您也清楚,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李嬸一邊哭,一邊抓住了袁冰妍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