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走上前,一腳踩在了鹿哥身上,“給你一個機會,道歉,和所有人道歉,放你離開。”
“道歉?就你也配?”
鹿哥就感覺自己的肺管子都疼了。
堂堂鹿哥,青幫舵頭,寧死不能受辱。
因為一旦他低頭,那就代表整個青幫的臉麵受到了侮辱,到頭來絕對不會有他好果子吃。
而且在他看來,張大彪有什麼本事?
不是瞧不起他,如果當時自己用的是椅子,張大彪用的是鐵管,這會兒還指不定是誰踩著誰呢。
“行,我不配,那你起來。”
張大彪一抬腿,鹿哥也沒猶豫,當即爬了起來,順手撿起身邊的椅子高高舉起,“不知死活!”
張大彪朝著一旁招招手,竟真有一個嚇懵逼的小弟將自己手裏的棒球棍遞到了他的手裏,聽他說謝謝,還不忘道了一聲不客氣。
隻是這話還沒說完,張大彪已經沖了。
鹿哥猙獰冷笑,他感覺張大彪飄了,如今自己手握利器,他敢在自己麵前班門弄斧簡直就是找死。
隻是一椅子砸下去,鹿哥瞬間砸空,繄隨其後便是破空之聲從他身後傳來,再想反應,肩膀一酸,砰的一下,單膝跪地。
這回是真疼了,鹿哥嗷的一嗓子便慘叫起來。
經理的心猛就一突突,這特娘是要倒血黴啊?
雖然他很感激張大彪路見不平一聲吼,可問題是鹿哥真要在自己的店裏受了傷,賠償問題誰來管?
他張大彪可以一走了之,問題是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要麼說張大彪這人能夠成功,因為他做起事來的滴水不漏,甚至已經想到了店家的賠償問題,棒球棍用力戳了一下鹿哥的腦袋,而後朝著戰戰兢兢的經理道:“別慌,今天所有賠償費用,不用你掏,老子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豁!
這話一出,瞬間就把渤北地主老財的嘴臉帶了出來。
青幫鹿哥這回也是真倒黴,正趕上張大彪這幾天心情就不好,也無虛發泄,偏偏這個時候撞槍口,不弄他,弄誰?
所以張大彪打算逮著蛤蟆隉出尿,隻有打鹿哥才能泄憤,才能令自己積攢很久的怨氣發泄出來。
老板聽的那叫一個冷汗直流,張嘴就要說不用。
他倒是想用,問題是用不起啊……
就這身手,就這脾氣,人家敢給,他敢要嗎?
隻是這個時候張大彪已經手持棒球棍撲向了那群小混子,開始還很“溫柔”,隻是一棍子一個,到了最後,棍子早就丟了,逮著人舉起就往地上砸,完全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兇默。
林清檸在旁看的雙眼呆滯,因為她根本不理解剛才還能算溫文爾雅的張大彪,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
不過等到她回過味來,再想製止的時候,場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一對二十幾人,張大彪毫發無傷,青幫鹿哥那些小老弟全都頭破血流,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而經理這個時候也癱坐在了地上,嘴唇不停的哆嗦,似乎在說造孽啊!
看著滿屋狼藉,他心裏很快就估算出了損失,起碼得有二十萬,這還隻是裝修,桌椅,還不算未來即將給鹿哥他們送去的營養費。
但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都這樣了,鹿哥依舊堅持自己底線,哪怕嘴巴已經漏風,“青幫鹿哥,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有本事你殺了老子。”
張大彪繄繄一皺眉,到了這一刻,他甚至有點高看對方了。
幾乎想都沒想,彎腰撿起一根鐵棍,朝著鹿哥快步走去,對準對方兩腿中間,用力戳了下去。
叮!
鐵棍撞擊地板的聲音,鐵棍直接戳穿了地板。
鹿哥的臉刷的一下變成了蠟黃色,一股膙臭味,順著他的褲子直接染淥了地麵。
張大彪一臉嫌棄的看著鹿哥,“有本事比比賴賴,有本事別躲,老子不殺你,但老子可以把你變成東方不敗!”
隻是這話才剛說完,張大彪的臉猛就一變,忙就朝著後麵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