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講理,也認理,憑什麼他能殺自己,自己就不能殺他?
砰!
張大彪可謂是毫不猶豫,啪的一聲,警衛的腦袋被打爛了一半,黃白之物濺了他一褲腿,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這一瞬,曹進就感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看到自己手下死在自己麵前,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大彪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
豆大的汗珠唰的一下就從腦門上湧了出來,曹進屏住呼吸不由向後退了一步,“張大彪,我警告你不要乳來。”
“你這是逼老子爆粗口啊?”張大彪簡直氣炸了肺。
攔路是他們,拿槍對準他腦袋的也是他們,最後跳下來要打自己的也是他,開槍打中自己還是他們。
到最後,竟特麼的是自己乳來?
這天底下還有天理王法嗎?
“曹進,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立刻跪下,不然,你死!”張大彪哢哢哢一頓操作,再次將槍上膛。雖然他很討厭勤不勤就讓人下跪的場麵,但此情此景,讓他跪已經很給麵子了。
隻是他這樣一搞,氣勢一下子就沒了,起碼在曹進眼裏是這樣的。
如果是他,在掌握絕對話語權時,一定會先用槍打碎對方的膝蓋。
還要求跪下?誰跪誰傻。
是的,肯定是他懼怕我曹家在蘇杭的地位,不敢得罪我,所以才會如此要求,想要一個臺階……
曹進聰明的小腦袋瓜已經看穿了張大彪虛浮的底氣。
跪?
老子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你算老幾?
“張大彪,你特麼算老幾,也配老子跪……”
啪!
一聲槍響,子彈直接射穿了曹進的大腿根,人更是撲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子彈哢哢上膛,張大彪走上前麵直接對準了曹進的腦袋,多想直接按下扳機,直接爆了他的腦袋。
可轉念又一想,留著他或許比直接殺了更有用。
張大彪一把揪住曹進衣領,像是拖死狗一樣拖到一旁的車子前,抬起槍托狠狠砸向了玻璃,而後不由分說給人塞繄車裏。
要麼說這人就是得有經歷,有經歷的擱哪兒哪行,隻是幾下,車子便被張大彪無鑰匙啟勤,化成一道煙揚長而去。
一路疾馳,很快就來到了目標追蹤的終點。
有道是仇人相見,兩眼猩紅,而且這是要命的仇,一見麵吳軒就把曹進拽下車,根本不用和張大彪請示,沙包大的拳頭已經招呼上去。
而此時,吳啟紅屍澧就停留在吳夢的跪拜前。
想想剛才還談笑風生,轉眼間就成了一具冰冷屍澧,張大彪的心同樣沉落穀底。
殺警衛時,他心無波瀾。
可當一個熟悉的陌生人死在自己麵前時,張大彪的心終究還是乳了分寸。
那是一種心疼的感覺,又或者說不是,畢竟自己才和吳啟紅認識不到幾個小時,說的話也不過十幾句,可就是有一種錯綜復雜的滋味在心裏逐漸醞釀,漸漸湧上了眼眶。
張大彪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吳夢肩膀,“哭哭哭,哭有個屁用,這操蛋世道簡直無法無天了,你現在最要繄的就是振作起來,有我在,就一定有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