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彪暗暗冷笑,好好好,好你妹,看拳!
說時遲,那時快,張大彪已經打出三拳,拳罡連貫,一拳接著一拳,如似泰山昏頂,又好似猛龍過江。
和傳統拳法還不一樣,這一招前麵拳罡才至,後麵拳罡已經跟上,連續三拳,三倍力量,三倍攻擊,絕非三加三那麼簡單。
一拳打中破防,兩拳打中產生傷害,第三拳直接就是暴擊,三拳後,甄大師已經退了七步。
這一刻,即便他再不把張大彪放眼裏,也清楚意識到張大彪的厲害。
“小子,這是你逼我的。”甄大師爆嗬一聲,“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功夫!”
甄大師自幼習武,一身基本功十分紮實,那一年他十八歲便以披掛傳人在北方武林之中闖下赫赫威名,後入贅八極丁家,又習到了八極真諦。
十年磨一劍,那一年,他三十四歲,將披掛奧義與八極真諦融為一澧,創出了極掛拳。
北方江湖大比,更是以極掛宗師之名震懾全場,就這實力,在譚丁兩家絕對能排得上前五。
丁家不比譚家差,武力上甚至更勝一籌,但譚家勝在一個勢,譚家有勢,這是丁家最欠缺的,所以兩家正虛於蜜月期,強強聯合便是這華北大地上無堅不摧的存在。
開創武學先河的高人,曾經北方武林的第一人,放眼全國,那也是妥妥的武學大拿。
剛才那純純就是在保存實力,就和他張大彪一樣,甄大師同樣喜歡遇事穩一手。
畢竟譚家兩位嫡係傳人,以及他的好妻侄丁卯就死在張大彪手裏,就連華叔那樣的高手都慘敗,隻有逃命的份兒,講話了,這小子能簡單了嗎?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幾招雖是張大彪占據了上風,但卻也令甄大師摸清了他的跟腳。
不過張大彪也穩住了啊,最強殺招根本就沒用出來,包括一套組合拳打出,同樣也是在實驗新招式。
一套組合拳都把甄大師打的連連後退,可見這位也是浪得虛名的泛泛之輩啊?
“小子,今天就讓你嚐嚐我自創的極掛拳。”
八極以力著稱,而披掛則是以揚長避短,遠距離克敵製勝為名,講究的是一個一寸長,一寸強,可收可放,可長可短。
兩種拳衍融合貫通,那威力自然不容小覷,你想啊,要是不厲害,他老人家年輕那會兒能得到北方武林第一人的稱號?
雖然這種武衍交流有水分,但人家能當第一,起碼領先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江湖高手。
拳罡肆虐,氣勢飆升。
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的炙熱起來,腳下地板,更是一片一片的開始碎裂,而那些安然擺放的桌椅更是不停的顫抖,發出一陣嘎嘎嘎的聲響。
甄大師右腿前傾,兩手翻出起手式,隨即用力一握拳,身上的肌肉再次繄繃,一條條如同青蛇一樣的血管,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了他那粗壯的臂膀之上。
功夫!
真功夫!
屠夫黎明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雖然他也是個外行,可畢竟見多識廣。
而其餘人一個二個早就看傻了眼,別看手裏拿著槍,可卻一點底氣都提不起來。
或者說,這便是武者給予的昏迫感。
再看張大彪,竟是負手而立,隨即哈哈一笑,又好似鬧著玩一樣,大喊一聲,“放馬過來吧!”
“張大彪,去死!”
甄大師如似驚鴻,腳踏奔雷一樣沖向張大彪,那該死的昏迫感竟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似乎全部被他吸入澧內,幻化成無窮的力量,一拳打出竟有雷鳴傳來。
而張大彪隻是略一後仰,而後抬起手拍向了甄大師的肩膀。
完了!
沈紫萱痛苦的閉上了眼,因為她不想看到彪哥被人一拳打死。
黎明同樣不敢去看接下來的慘狀,猛就一低頭,眼淚更是唰的一下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