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急剎,瞬間就令車廂裏的人怨聲載道,“我說張老板,你沒喝怎麼也多啊?”
“就是就是,這車技還不如我們呢!”
“要不是你們見了好酒沒夠,你以為老子願意開車?”張大彪也是火大,立刻拉開車窗探出頭去,嗷嗷就是一嗓子,“誰啊這是?這大晚上的你給車子橫在路中間,瘋了啊?”
這是袁冰綾提醒,他張大彪反應的也快,不然非得撞滿子裏麵去。
純純就是謀財害命,張大彪自然不能給他好臉。
萬萬沒想到,對方脾氣比他還大,開口就是一通臭罵,“馬勒戈壁你誰啊?跟誰倆呢?曹……”
人未見,但卻聽到了嘩嘩的放水聲,可見對方也沒少喝。
遇上這種人,說實話,你還真不能跟他較真,深了淺了的反倒是顯得你不夠大度。
袁冰綾也真怕鬧起來,畢竟張大彪這脾氣可不是一般沖。
如果就他倆還行,畢竟身後車裏還坐著那麼多同事,又都是公務員,鬧起來肯定會對他們產生影響。
隻是她還沒來及開口勸說,車前大燈裏已經出現了一個紅臉突突的年輕人,一邊係著腰帶,一邊不懷好意的朝著車子這邊走來。
當即就是一腳揣在了車頭上,“曹尼瑪,開個破大客,你牛你馬幣啊?等一會兒能死是怎麼滴?”
吸……我那個暴脾氣……
張大彪心裏那口惡氣是說來就來,畢竟是對方先把車橫在中間擋路的,你說你要壞了,放個路障也行,偏偏燈光都不打。
就這,還沒怎麼著呢,你先叫囂起來了?
誰給你這麼大的臉?
別說這個時候張大彪生氣了,就連車後那些酒蒙子同樣也都不高興了。
他們都是混澧製的,首先從心裏就高人一等,加上又喝了點酒,那脾氣也是一個比一個沖。
立刻就有人拉開車窗朝外對罵,“你特麼別以為喝點馬尿就認不清自己是誰了,趕繄把車挪了,滾蛋,告訴你,車裏的人你一個都得罪不起。”
兩邊誰也不讓誰,那還有好?
這個時候張大彪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都不行了,因為外麵的暴躁小夥轉身就從車裏拿出了一根鐵管,直接橫在了客車前麵,“草特麼的,誰不服氣下來試試?在金山鎮就沒我趙紅兵得罪不起的,下車!”
張大彪咧嘴一笑,心說這小子今天肯定是撞槍口上了。
就車裏這些大老爺,不得分分鍾教他做人?
隻是一回頭,他卻發現車裏已經是猖雀無聲。
就這?
張大彪簡直驚呆了,剛才那股子牛逼勁兒呢?你們能,你們倒是上啊?
眼瞅著大家全都低眉順眼,裝起了醉酒,張大彪就感覺腦瓜子嗡嗡作響,同樣也令袁冰綾很是失望。
“算了,還是我下去看看吧,先給這醉漢弄走再說!”張大彪無奈的嘆了口氣。
見他開門下車,袁冰綾生怕出個好歹,當即也趕繄追了下去。
人往往就是這樣,不是不想出頭而是不敢,一旦有人在前麵頂著,便會激發內心的那份“正義”。
說白了,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張大彪就像是領頭羊一樣擋在了前麵,出了事兒自然他頂,後麵的這群人當然也就不嫌事兒大了。
眼看車裏呼啦一下,下來這麼多人,趙紅兵就感覺腦瓜子嗡的一下,那兩條腿也不禁向後退了兩步,隨即就大聲喊了起來,“車裏的,都給老子下來,準備幹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