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鬆麵如蠟紙,氣血翻湧的厲害,再被張大彪那哭喪一樣的關心一喊,就感覺血昏都比平時高了好幾格。
但張大彪沒有在關鍵時刻拋棄他,也著實令他心生感勤。
渤北沈躍,孟嚐無疑。
可這個世界上隻能有一個賽孟嚐,所以感勤歸感勤,沈躍必須死!因為隻有他死了,自己才能憑借三寸不爛之舌換一個自身清白。
張大彪萬萬沒想到,自己如此將心比心,對方竟然把他當成了替罪羊。
“沈躍,快走!”孟鬆一口氣緩過來,拉住張大彪找準一個方向就往前跑。
越往前,也就越偏。
偏僻的地方好下手,這個是他早就預先設計好的。
原本沒有這麼麻煩,沈躍自己就能給自己玩死,但很可惜蹦出個大刀韓強。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隻是他同樣沒想到,張大彪心裏也憋著壞呢,方才沒有提醒店老板是個高手,其實也是打算借刀殺人,但很可惜,人家根本沒有要殺人的心思。
眼看前麵有個旱廁,倆人竟然鬼使神差的全都頓住了腳。
“前麵有個茅房,不如先躲一躲?”
“萬一對方追來呢?”
有道是無巧不成書,二人齊齊開口,說出來的話竟是一模一樣。
話音落,倆人全都愣在了原地,隨即臉上又都露出了笑容。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已經朝著旱廁跑去。
張大彪是鄉下人,對於裏麵的環境還算能接受,孟鬆雖然實力不行,但他好歹也是個江湖人,所以生活條件比一般普通人要好,根本沒接髑過這種茅房。
“沈躍兄弟,今日算我孟鬆欠你一個人情,若有來生,我孟鬆還跟你當兄弟!”
“說這話就遠了,其實我和孟兄一見如故,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所以你就不要和我客氣了。”張大彪咧嘴憨笑,轉身就順著旱廁墻上的兩個窟窿往外看。
當然,他可不是去看追兵,而是再三確定這裏不會有人,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把這個棒槌結果在廁所裏。
他這麼想的,孟鬆同樣也是這樣想的,甚至還在暗罵這個棒槌死到臨頭了,竟還如此感勤,這樣的人,就不應該在江湖上混。
說話間,孟鬆已經笑著抬手搭向了張大彪的肩膀,準備偷襲,一招必殺。
而張大彪這個時候也確定周圍無人,轉身就準備結果了對方。
見他突然回頭,孟鬆還以為對方驚覺到了什麼,就準備收手,畢竟他現在身上有傷,不搞偷襲未必就是張大彪的對手。
但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因為張大彪同樣抬起了胳膊。
砰的一下。
兩個人手臂上都有力量,孟鬆的力量自然不如張大彪,加上來旱廁玩耍的人都沒有發揚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的精神,地上那些……
反正就別提了,老滑就對了。
接著慣性孟鬆一個趔趄瞬間失重,直挺挺的就栽進了坑裏。
噗通!
張大彪我曹一聲,忙就向後一跳,這才避免那些精華元素落到身上。
再看孟鬆,兩腿朝上隻是來回晃了兩下,竟然直接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