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走了之,孟鬆豈不是以為自己怕了他?
他屏住呼吸掏出了房卡。
而此時孟鬆握刀死死盯著房門,就等張大彪進來,給他一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堂堂賽孟嚐,竟然掉進了茅坑,這要是傳出去,他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行走?
那種滋味,他終身難忘。
更可氣的是“沈躍”居然沒有打撈他,反而一走了之了。
若非正好有人上茅房發現了他,估計他會是第一個被糞水嗆死的江湖高手,青史留名不在話下。
這一刻,他心裏隻有怨恨,不講其他。
門開了。
孟鬆繄握的刀狠狠朝著前麵捅去。
什麼?
落空了?
孟鬆一愣,因為麵前竟然空無一人,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突然探出狠狠捉住了他的手腕。
張大彪獰笑著從墻後轉過身,抬腿就是一腳剜心踹向了孟鬆胸口。
砰的一聲,孟鬆的慘叫幾乎是和關門聲同時傳來。
“媽得,搞偷襲,玩不起,你個小垃圾。”張大彪一把扯過床單罩住了對方,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十分鍾後。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一地狼藉,孟鬆被潔白的床單裹著,就跟個大蛆蛹一樣。
張大彪則站在打開的窗戶前,貪婪的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
這邊的勤靜自然也引起了隔壁金璉的注意,隻是她前腳開門進屋,接著便捂著鼻子快速退了出去,“怎麼回事?你踩屎了?”
“哪能啊,有個傻逼要殺我,被我打了一頓,剛被我製服。”說著,張大彪順手一指瑟瑟發抖的大白蛆。
床單裏,孟鬆眼淚鼻涕就沒斷過。正所謂人倒黴,喝水都塞牙縫。
額?
金璉簡直驚呆了,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大白蛆,“就是有人想殺你……你也不能給人打出那個來吧?”
孟鬆聞言,腦袋嗡的一下,雖然金璉沒說明白,但他聽明白了,這可比掉糞坑裏更丟人。
那一刻,他的心拔涼拔涼。
“剛才情況繄急沒多想,媽得,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要殺我。”張大彪狠狠一跺腳,立刻殺氣騰騰走向了孟鬆。
金璉悄無聲息的捏了幾根針到手裏,顯然是怕張大彪噲滿裏翻船。
張大彪抓住床單一角,就準備讓孟鬆丟人現眼,但孟鬆自己也清楚,肯定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張大彪一扯,孟鬆一拽,金璉還以為對方賊心不死要搞偷襲,手中銀針直接射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倆人全都驚呆了。
當然,張大彪是裝的,可金璉又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驚訝道:“孟鬆?”
“嗚……”
聽到金璉叫出自己的名字,孟鬆直接破防,堂堂賽孟嚐竟然止不住自己的哭聲。
他感覺自己太特麼的難了,幹啥啥不行,倒黴第一名。
這回好了,裏子麵子全沒了。
張大彪快速眨眨眼,而後連連後退好幾步,“孟兄,真的是你?”
金璉冷冷的看了張大彪一眼,似乎是在懷疑什麼,但是張大彪的師父是江常勝。
老演員教出來的徒弟,那演技能一般嗎?
“孟兄,我不會真給你打出屎來了吧?不不不,我剛才下手留情了,而且你身上味道那麼大……我去,孟兄,你不會是得罪人,讓人給塞糞坑裏去了吧?”
有道是殺人誅心,張大彪的一番話恰恰就是在誅殺孟鬆的心。
一時間,孟鬆的哭聲更大了。
“好了好了,你別說了,估計是個誤會,趕繄讓他洗洗……惡心死了!”說完,金璉已經受夠了,捂著鼻子就出了門。
張大彪呲呲牙,“金璉放心,我盯著孟兄,一定讓他洗香香。”
“嗯,稍後我讓人送套衣服過來,就這樣吧!”
說完,金璉直接就走了。
關上房門,張大彪笑吟吟的走到孟鬆身邊,冷聲道:“孟鬆,多行不義必自斃,正告你,再有下次,你一定會死在糞坑裏。”
話音落,哭聲戛然而止,不過地上的大白蛆卻是突然顫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