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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絕處反擊

幾個有錢老闆召開一場私人茶話會,就想要決定一個大活人的來去歸屬和生死了。

陷於池中命運多舛的淩河,飛揚的水花將一頭黑髮吹拂在水麵,收斂起下巴時一雙鳳眼斜飛上挑。水麵微波反射出魚鱗狀流動的光,光芒再泛在骨瓷般剔透的臉上,讓一張俊臉顯得氣場神秘而強大。淩河盯著渡邊,口唇輕動,還帶揶揄的笑意:「老人渣,你是不是一直特別想弄死我?特別想揭了我的皮、抽我的筋?

「你是不是一直特別想剁了我的手,砍了我的腳,再把我大卸八塊,醃在酒缸裏,做成個人彘以洩心頭之恨?」

周圍一圈人沉默屏息,聽著淩河輕言慢語但話中內涵殘酷,不知究竟要說什麼。

淩河氣焰張狂得驚人:「做成人彘也不成,我還有這張嘴。

「老棺材板,你怕什麼?你怕我說出什麼?

「怕我說出……你那與你親密無間耳鬢廝磨還餵你奶喝的養母她為什麼會抑鬱跳樓麼,你那高尚仁慈的繼父一生勤勉敬業他為什麼突然晚節不保中風一病不起麼!」

淩河的笑聲迴盪在玻璃天頂之下,似乎在講最惡劣的笑話,聲音卻婉轉動聽,一點也不嚇人,臉上表情都是和顏悅色的,絕不妨礙顏值。

渡邊仰山莫名開始發抖,大腹亂顫:「毒蛇……毒蛇……」

毒蛇噴吐出毒液,會灼痛周圍所有人的臉。渡邊仰山雙手手指勾起來,這時一定很想找個什麼東西摀住淩公子的嘴,這才發覺他將淩河吊在噴泉池中央,若想去堵對方嘴,他隻能跳進池子遊過去了,夠不著啊。

遊、簡二人皆已入神,渡邊仰山原來就是中土人士,半路跑去島國混飯吃的,也就十幾年前的事情,厚著臉皮拜在渡邊雅治夫婦門下侍奉。其實年紀相差都不多,就不要臉地管人家喊爹叫娘,養母怎會餵他奶喝?

嚴小刀已經準備好了,起身開始挽袖子,特一本正經地道:「渡邊先生,別擔心,我幫你堵住他的嘴。」

渡邊仰山是萬沒想到淩河不僅謀其家產、毀其財富,還知道這些不能為外人道的隱秘,知道得太多了,這人就不能露麵。

水族館恰逢開飯時間,專職飼養員正在給海洋生物們投食。

渡邊仰山滿麵漲紅,突然怒不可遏,吩咐飼養員:「把那條黃貂魚給我投進去!毒死他!」

「等等!」

「別啊!」

「不成!」

三個方向同時發出阻攔之聲,遊灝東、簡老二與嚴小刀幾乎同時站在池邊想攔。就連一直修心養性當局外人的明星美男都緊張地站起來了,拉住渡邊仰山的袖子,試圖勸解,別出人命啊。

「不,不用黃貂魚,放那條鯊魚!咬死他!!」

水族館大魚缸養著一條幼年鯖鯊,一米來長,看起來就是個萌萌的鯊魚寶寶模樣,尚未長成,若真長成了,就是電影裏演的那種嗜血吃人的大白鯊。這就是有錢人作死豢養的稀罕寵物。

飼養員並沒有馬上聽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也愣在那裏。

幼鯊倘若真的放進水裏,循著人肉味道,牙齒隻要沾上,就要把淩公子啃成一副骨頭架子。

渡邊仰山搶上一步,抄起鐵網子,一網子吃力地撈起幼鯊。直接動槍畢竟是案件了,某個人在海島「不慎」葬身鯊魚之口,那可就沒話說了。

幼鯊脫出狹小水缸之困,在空氣中一抖油光水滑的魚皮,十分暢快地晃動尾巴,鐵網可就兜不住了。鯊魚以一個神龍擺尾的瀟灑動作,躍向大噴泉池!

簡銘爵大聲「哎呀」了一句,是真心捨不得看美男活活餵了鯊魚啊。

簡銘爵身旁的人隨手抄起矮幾上一隻茶具,在電光火石之間出手。那隻小茶杯像長了眼睛直飛幼鯊的大寬腦門,衝擊力就像一顆子彈,在鯊魚躍向水中的一瞬間,「砰」地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