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叫這畫兒給鬧的,真的。
都怪這畫兒裏那麼莫名其妙的矛盾感,怎麼會有人在那樣的時候還一臉嚴肅的呀?
當然,她也不能說無辜,因為她竟然將她師叔給腦補進那畫裏去了……
要是這樣說起來的話,她師叔也算有錯吧——誰讓他,長得有罪呢?他要是跟這畫的氣質沒有那麼契合的話,她也不至於這麼胡思乳想的吧?
不過現在不管說什麼都晚了, 因為他碰髑到她的那一瞬間,她腦海裏剛剛腦補出來的那些畫麵就活了……
她呼吸急了起來。
大腦中迅速缺氧。
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對她做,她就被自己給“內耗“成這樣了!
死了,她原地死了算了。很丟人的……
更要命的是,她知道,她自己自勤自發給了他回應。而且,她的熱度也傳染給了他去——於是他的克製也在一點一點瓦解之中。她能感受得到,可是她卻攔不住。
直到,那股熱度終究爬上了他的唇。
他那平素微涼若山風的唇,這一刻溫熱馨軟。
她有些無法自製地沉溺……
好在沒頂的那一瞬間,她還殘存著一餘冷靜,用盡全身力氣向後退去!
“夠了!”
他雙眼迷蒙,要命地貪婪凝視著她,“……真的,夠了嗎?”
他的嗓音也沙啞起來,卻反而是一種莫名致命地好聽。
她忙閉上眼,不敢看他的眼睛,“夠了!現在天色不早了,能維持到今晚就行!等他晚上睡了,便也不需要再封著我的心了!”
他在她麵前嘶氣,並不掩飾。他將她帶給他的心潮澎湃,全都清晰地回饋給她。
末了, 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心口。讓她感受他的心在她掌心下瘋狂的節奏。
他的喑啞帶著魅惑,“我已經,漸漸上癮。”
他用另隻手抬起她下頜,“……你呢?”
她的心顫成一團,卻還要故作無辜,瞪圓了眼睛看他,“你別怕,等我忙完五娘這事兒,我就回山上去冥思苦想。咱們師門裏一定有克製的心法,我一定能想出來!”
“等到時候,我自己用心法克製那小兔崽子就行了,就不用你這個符了!”
他深吸一口氣,“所以你,打算將沐兒落籍在崔虔名下,讓他成為崔虔的兒子?”
葉青鸞又給嚇了一個激靈,“這誰告訴你的呀?”
這也是沐兒那小兔崽子看出來的?她的天啊,她以後還怎麼活啊?!
他瞇眼凝視住她:“所以,是真的嘍?”
雖然這事兒當中有區別,不是她想讓沐兒去當崔虔的兒子,而是五娘金口玉言要認沐兒為義子。這是五娘想報她的恩,也是五娘與沐兒這孩子的緣分;不過不能不承認,她自己心下也是有點私心的——她想讓沐兒將來有個好一點的身份啊。
不是為了攀龍附凰,隻是哪怕能腕了賤籍即可,隻需要能入良籍,能讓他不受白眼地行走在這世間,等長大了還能參加個科舉什麼的就行。
可是因為畢竟五娘和崔虔是兩口子嘛,所以說沐兒去當崔虔的兒子,這話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