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鸞一口老血好懸沒噴出來!
她45°斜角看他,好懸沒直接懟一句:“你才撒癔癥了呢!“
不過她忍了。
他現在不僅僅是崔三郎了,他還是郡馬爺,他甚至還是沐兒的義父了。
都成自家親戚了,她一向護短。
於是她還是換上一臉的寬容的微笑,“對對對, 三郎說得對。我那是邊走邊想事兒呢,一時間悲喜交加的,看著可不是跟要犯病似的嘛。“
“三郎可真仗義,必定是怕我出事兒,這才一路悄悄在後頭保護著我。我這是沒半道摔倒,那我要是真摔倒了, 三郎那就還真算救我一命呢!“
崔虔都親眼看見她要發飆了,結果一轉眼就換成這樣一副嘴臉。
崔虔忍不住白眼朝天,咬牙切齒低低嘀咕了聲,“……狗腿子。“
葉青鸞聽見了,也不當回事,反倒故意沖著他吐出舌頭,“嗤哈“、”嗤哈“了兩聲。
反倒把個崔虔好懸沒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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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人家崔府家學的人迎出門來了。
當然不是迎接葉青鸞的,人家是迎接崔虔的。
不過葉青鸞跟著沾光,這就一同跟著從大門進去了。
她本來是想來送禮,白檀香也在懷裏呢,可是這不是舍不得送了嘛,於是她改口說是來給沐兒請假的。
崔誌還問,“沐郎才來了一天便請假……是怎麼了?得了急病不成?“
葉青鸞尷尬地樂,“倒也不算急病。就是,有點小傷風什麼的。“
傷風感冒是所有媽媽給小孩兒請假所使用率最高的借口了吧?不過至少百試百靈。
崔誌當然沒有理由不答應,更何況葉青鸞身邊還杵著個三郎呢,那可是沐兒的義父。
崔誌還反倒溫言安慰了一下葉青鸞,也誇贊了沐兒,說沐兒是他所見過的、在這個年紀最聰明的孩子。
崔誌的視線從崔虔臉上劃過,然後趕忙又加了一個“……之一“。
崔虔倒是還挺大方, “先生盡管將‘之一‘抹了吧。“
他們兩個大男人在那計較這個,葉青鸞這個當親媽的倒並沒有那麼在意。於是他們兩個玩兒咬字眼的遊戲時,葉青鸞轉眸去四虛看熱鬧。
可還是,下意識地在找崔敬。
她有點好奇這個崔家這個小郎。
幸好此時各個院子的門都是開著的,她的視線可以不受攔阻地看向各個院子。
終於,她找到了崔敬的影蹤。
她忍不住貓腰,沖著那邊小跑了過去。
那邊院子裏,沒有上課,隻有幾個年輕的男子在院子當中高談闊論。
葉青鸞想,崔敬因為事實上已經是弱冠的男子了,所以他們那個年齡層的授課方式可能已經不用再每日裏都用先生講授,更多的可以讓他們幾個學生之間進行自由的辯論了。
遠遠看,崔敬真的好像崔虔啊,隻不過是氣勢上整個小了一圈兒而已。
崔敬也看見了她,便向她點頭微笑。
葉青鸞伸手召喚他。
崔敬走過來,葉青鸞手上趕忙將白檀香分了一小袋出來,準備送給崔敬。
崔敬雖然不是學堂的先生,但是她是將沐兒托付給崔敬的,畢竟沐兒小,以後凡事還都要人家崔敬多加照拂呢。
再者……可能她心下也對崔敬這小孩兒有所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