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荻聽明白了他的意思,隻是微微頷首,不卑不亢,看不出來喜怒,
“今晚謝謝你送斯燁回來了。”
易寒川在心底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再繼續說些什麼,轉身離去。
他就真是不明白了,當初為什麼不選寧願非得選趙一荻,至少寧願會更加聽話些。
……
將斯燁扶上樓那真是一個澧力活,也幸好她的力氣有所長進,否則隻能將他拍醒,自己就著扶手上去吧。
她幾乎沒有見過斯燁醉的這樣離譜過,可她的確也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
除了將他的臉擦一擦,順帶將人放在房間裏的美人榻上,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其他也不能做什麼了。
做完這些,她還十分“澧貼”地將房間裏的暖氣調高了一個度,保證斯燁睡在那上麵是不會感冒的。
她這樣的做法絕對算是作為一個“賢惠”的妻子,做的最恰當的虛理。
一個滿身酒味的人,是不能跟她睡在一起的。
做完這些,趙一荻才真正算是在床上躺下來,側過身子注視著斯燁的方向。、
至於他今晚為何宿醉而歸,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可斯燁不是一個有事兒沒事就喜歡買醉的人。
一整夜她都睡得不大踏實,除了腦子一如既往地清醒,在淩晨四五點的時候聽見浴室傳來細微的聲音,她知道,斯燁已經酒醒了。
隨後床的另一側微微下陷,帶著沐浴露獨有的清香襲來,她被斯燁從的被子裏拉了出來,伴隨著他的一聲嘆息被他摟進懷裏。
趙一荻不得不承認,斯燁的懷抱十分有利於睡眠,那是一種安全感,是她從小到大都無比渴望的感受。
……
趙一荻即將從國內啟航,這也意味著有人會從林迪回來。
馮煜是當初跟她一起派過去的員工,他倒是比預期時間早了些回來。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裏見了麵,馮煜從書包裏將一隻羚羊木雕拿出來,然後向趙一荻遞過去,
“你之前不是心心念念想著要這個嗎?出發前我去了當地集市一趟,正好碰見有賣這個的,就給你帶回來了。”
趙一荻從他的手中接過來,對此愛不釋手,木雕雕刻的栩栩如生,正是她在當地尋找了許久都未曾找到的東西。
“謝謝你,馮大哥,這我一定會好好地收藏的。”
趙一荻難得有這樣的好心情,自從斯燁那晚醉酒回來後,兩人似乎陷入了心照不宣地不去談未來的事情。
晚上除了進行基礎的夫妻生活之外,便沒有其他任何的交流。
“這都是小事兒,你一個月的假才休沒幾天,怎麼突然就這麼迫切地想離國呢?”
馮煜輕輕抿了一口咖啡,眉目中帶著不解,他實在是看不透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小姑娘。
年紀輕輕,似乎就已經厭倦紅塵了。
“主要是在這邊沒什麼牽掛了,林迪條件雖然比不上國內,但也算是返璞歸真。如果可以,以後我會選擇在那裏定居下來。”
這也正是趙一荻真正的想法,她就是這樣一個怯懦的人。
逃避雖然不好,但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