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則也很不明白,為什麼斯燁會娶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當局者明,旁觀者清,看不到的愛,怎麼能稱之為愛呢?
趙一荻自始至終,都沒有將別人放在心上過,甚至他們之間的關係都顯得那般地詭異。
沒有蜜裏調油,也沒有形式夫妻那樣相敬如賓,虛在中中間間的關係,就很尷尬。
這些難以髑摸到的東西,連他都能感覺得到,更別提身為當事人的斯燁了。
究竟圖趙一荻什麼呢?
可斯燁說完這句話後,就一言不發,輕輕揮手示意他出去,順便將照片拿去一並銷毀。
……
趙一荻回來的那天晚上,舟山苑裏格外地安靜,楊茹放了假,斯燁也不在。
直至上樓後發現書房裏的燈是亮著的,才知道斯燁並沒有出門。
她以為他這幾天一定是回了莊園,可沒想到元旦假期都還在工作。
趙一荻去洗完澡重新換了身衣服才朝書房走去,她沒有敲門,迎麵而來的是嗆鼻的煙味,放在他麵前小小的煙灰缸已經完全超負荷。
她不知道斯燁究竟抽了多少煙,他就這樣靜靜地坐在真皮黑色椅子上,雙眼迷離,在這樣煙霧彌漫的地方倒顯出一分頹廢美。
斯燁見到趙一荻的那一刻,深邃的眼眸中沒有餘毫波勤,夾著煙的手微微垂下,卻沒有說一句話。
“為什麼吸這麼多的煙,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趙一荻問,斯燁平時幾乎是不會吸煙的,他沒有這種習慣。
她朝著斯燁坐著的地方走過去,伸手將他手中還剩半截的香煙抽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裏,嘴裏還碎碎念,
“我記得你十七歲的時候就開始吸煙了,雖說吸得也少,抽空去做個檢查吧,別年紀輕輕就把肺整壞了。”
斯燁靜靜地聽著她的話,不為所勤,隻是問了一句,這趟旅程還開心嗎?
趙一荻難得地在他麵前露出了會心的笑容,說,
“很開心,我見到了小時候最好的玩伴。你不知道,他都已經有兩個小孩兒了,很小的兩個,像糯米團子一樣,特別可愛。”
彼時萬皓兩個小孩兒的模樣在趙一荻的腦海裏一一浮現,她覺得自己的心都快化了。
斯燁撇開臉,露出分明的下顎線,
“你回臨市隻是單純的旅行嗎?趙一荻,你好像還從來沒有帶我去你父親的墓地看看,跨年那晚你哭過的,對嗎?因為十年前你父親就是那晚去世的。”
斯燁什麼都知道,他隻是在賭,趙一荻會不會把他放進心裏。
很明顯他輸了,輸的十分徹底。
如果不是他派人將這一切去調查出來,趙一荻根本就不打算告訴他。
他作為趙一荻的丈夫,難道連跟她一起回臨市掃墓都不配?
可趙一荻出奇的冷靜,斯燁質問的話語一句一句地朝著她砸去,斯燁會知道這些事情,她一點都不奇怪。
可她卻也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嗯,我是回去看了看我爸。這些事告訴你也沒什麼意義不是嗎,你也知道我後來是怎樣的度過的,我不想帶著斯家的人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