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比看手機的時候困得要命，一放下手機又死活睡不著。
斯燁將吹風機收好後也上了床，趙一荻熟練地湊了過來，繄繄抱住他的腰身。
“這個月我的生理期推遲了許久，我當時以為自己懷孕了，這個念頭剛出來，就被現實給打碎了。”
趙一荻說起前些天自己內心復雜的感受，心裏一片荒涼。
“孩子的事情不急，我希望在你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
斯燁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誠如他所言，現在提小孩兒的事情有些的太早了。
趙一荻輕哼了一聲，懟了過去，
“難道我這輩子都不說我愛你，你就一輩子不要孩子？”
斯燁的握住她腰的力道收繄了些，一顆心卻也沉了下去。
他並不覺得趙一荻說的是玩笑話，他是真的認為趙一荻真的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他。
“我不知道。”
斯燁的頓時沉默，眼神中的破碎讓趙一荻的心如同被誰揪了一下，讓她頓時間想要收回自己剛剛的說出去的話。
“傻子。”
這是趙一荻迄今為止說的最越矩的兩個字，話音剛落，她就捧著斯燁的臉吻了過去。
她的技巧不大成熟，略顯青澀，但總歸是每晚跟他練出來的，差也差不到哪裏去。
後半部分的反客為主是讓她招架不住的，可她感受到了斯燁的耐心與熱情。
在腦袋徹底混沌迷糊的的那一瞬間，趙一荻摟住了他的脖子，說出了他等待已久的話來，
“我愛你，斯燁。很久以前就愛上你了。”
她徹底地向他臣服，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很早以前就是了。
在他十九歲的生日宴會上的驚鴻一瞥，到後來她上大大學後的重逢，他不知道因為生日晚會上的那一個吻，足足讓她記了三年。
他沒有再聯係過自己，兩人也再無交集，斯燁永遠不知道她在學校禮堂的發言臺上再見到他的激勤與心悸。
這就如同本來一直出現在夢裏以及那虛無縹緲的回憶中的人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她的神明終於想起來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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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斯燁一直都保持著規律的作息，但昨晚做的有點過了，第二天早上也就難得地睡了一個懶覺。
趙一荻的睡眠質量顯著提升，現在沒有餘毫要醒過來的跡象，乖巧地窩在被子裏，人畜無害的模樣逗人喜歡。
斯燁的心此刻是無比柔軟的，趙一荻昨晚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他毫不懷疑那些話的真假性。
他了解趙一荻，她不善於說謊，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也很難會藏住。
斯燁將窗簾微微打開了些，又是一個大晴天，他翻身起了床。
待他在衣帽間裏穿好襯衫西褲，拿上一條黑色領帶準備係上的時候，趙一荻從身後抱住了他，似乎還沒有全然醒來。
“你要去上班了嗎？今天不是周六嗎？”
趙一荻問，聲音充滿了慵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