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聽瀾敷衍的嗯了一聲,很快就到了關押人販子的隔離室,他一來,先前還死不配合的光頭男人就一哆嗦,顯然之前四肢被打斷的痛苦,又下意識的直入腦門。
不過,這一次顧聽瀾卻隻看了看他,問了一句趙公安,“他招了嗎?”
趙公安搖頭,“還沒。”
顧聽瀾走近了光頭男人,一把捏住了對方的下巴,強迫對方把嘴張開了,“既然不招,這舌頭也沒用了,把舌頭給割了。”
他沒開玩笑,是說真格的。他說割舌頭,就跟說今天天氣好一樣的簡單,光頭男人卻嚇的兩股戰戰兢兢,“我說,我說……”四肢被打斷的痛,現在還記憶猶新。
更別說,脖子的疼還沒消失。
他覺得遇到這一對男女,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趙公安臉上閃過喜色,唱著白臉,“快說,不然我也保不住你,這位發起瘋來,誰都管不了。”
這下,光頭男人很快就把自己知道這些給倒豆子一樣倒出來,他們是有組織的,他的上級就是那個胖女人,他們之所以會進孟州鋼廠是來碰運氣的,聽說廠長的閨女結婚,人多熱鬧打,意味著機會也大。
他和胖女人去的比較晚,原本打算離開的,卻聽見院子裏麵人對話,說采購科科長那個小姑娘長的比新娘子還美,讓人見了就酥了三分,而且還知道對方要去找巷子裏麵找顧老師。
他和胖女人一商量,就打算在那裏守株待兔,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等到了。
聽完後,顧聽瀾麵色卻冷靜的不像話,“你說在院子裏麵,聽見有人說,采購科科長長的好?要去找我?”
光頭男人忙不迭的回答,“是是是!不然我們怎麽會知道那個地方。”
“如果那個人再出現在你麵前,你還能聽出對方的聲音嗎?”
光頭男人主動說,“能,肯定能,做我們這一行的,就是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對聲音要敏感。”
顧聽瀾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對著趙公安說,“把明秀琴帶過來下。” 其實,他在問出那話的時候,趙公安就已經有了猜測。
不多會,明秀琴再次被帶到了派出所,到了裏麵,看到了光頭男人,她臉色就白了幾分,手不住的發抖。
顧聽瀾看著她,“說話。”
明秀琴哪裏敢說話,她死也不開口,顧聽瀾隻是陳述了一個事實,“周國濤不喜歡你。”
“誰說的。”明秀琴當即反駁,“周國濤已經領證了。”說完,她就下意識的捂著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