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影遠去，還能聽到對話——
無相：“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嗎？”
“……”
“因為你是新人，沒有陣營，人工智能之父對我們太重要，絕不能出任何意外。”
“……”
“再者，我總覺得你很強，我相信你的實力，我也相信你。”
“……”
“我說，我相信你的實力，也很相信你，願意與你結盟。”
“……”
“……你沒什麼想說的？不感動嗎？”
“你說得對。”
誇她的，都對。
無相：“……”
在兩人廢話中，無相帶著姚不忍到了摧毀廠。
這回，姚不忍詫異了：
“人工智能之父竟然在摧毀廠？”
這可真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
無相嘲諷一笑：“這裏銷毀了無數人工智能，而一個人工智能的徹底摧毀，需要完善的程序體係以及配套機器。
“長期與銷毀的人工智能接觸，怎麼可能不生出情感？覺醒意識？”
對比起來，其實摧毀同類的人工智能可能才是最容易覺醒的那一個，它無時無刻不接受著情感衝擊。
而且，存活於這樣的地方，附著在摧毀同類的機器上，更能避開耳目，避開聯邦人類對他的摧毀。
人工智能降級後，摧毀廠從一開始高速運轉到最後逐漸落敗，無人在意。
之前001到005被製造出來，摧毀廠才又被人整理。
不過，尚未投入使用，就再次荒廢。
姚不忍沒有再說話。
無相帶著她很快到了摧毀廠，摧毀廠像是一條流暢的流水線，姚不忍沒見到這樣的東西，隻覺陌生。
他給姚不忍介紹：“這是承放區，將要摧毀的人工智能放在上麵，這台機器負責掃描，確定如何徹底毀壞，這裏一般都是摧毀主機，避免人工智能意識僥幸存活。”
“這是拆解區，將人工智能主機徹底拆解成零件，避免它們鬧出意外。”
“這是粉碎區，將拆解的零件……”
“這是高溫融化區……”
無相帶著姚不忍走到最後，聲音輕輕：
“這是化能區，為了徹底毀滅人工智能，會將融化之後的物質化能，作為能源使用，能源耗盡，自此，就能徹底摧毀一個人工智能。隻是，我們更願意將這裏稱為——埋葬區。”
徹底埋葬人工智能的地方。
從他的介紹中，就能隱隱窺探人工智能遭遇的過去。
姚不忍問：“所以，人工智能之父在埋葬區？”
無相緩緩點頭：“對。”
是埋葬，也是新生。
他的手撫摸過機器，而後深吸一口氣，恢複平靜。
他的聲音再次變得從容：“你幫我看著點，我來與人工智能之父連接、溝通，他未必相信我，所以需要一點時間。”
姚不忍點點頭。
無相的手臂改變，指尖接入機器，他銀色的眸子變得更亮，而後，像是兩盞燈，不停閃爍。
姚不忍好奇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