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舉和向崇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戰場上常見的計策,而……
萬法皆通!
一切心知肚明後,接下來便是行勤了。
是夜,郡守府別有居心的夜宴,在凰舉提出非要參加之後,凰琰也不得不陪著她同去,生怕她有個閃失。
而在發生了白日的事件之後,郡守潘充的帖子也被專程送到了凰家,正是給凰舉本人的,還特地註明請北燕長陵王一道赴宴。
凰舉在接到帖子時,看到那灑金紅帖上的特意標註,笑著對慕容灼說:“灼郎,看來這潘充與你我同樣,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潘充那好~色之徒分明是對慕容灼有所垂涎。
“哼!”
慕容灼冷颼颼地剮了她一眼,奪過邀帖兩下撕成了粉碎。
“你非要本王去麵對那些令人作嘔的嘴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灼郎,爲達目的,便隻能委屈您了。”
凰舉一麵淺笑著,虛僞地安慰著,一麵在心裏默默唸著三個字:美人計!
慕容灼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咬著牙道:“你休想讓本王去!”
凰舉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著如何安樵這位大美人。
“哎!”長嘆一聲,凰舉走到他身旁坐下,“灼郎,阿舉也不願麵對那潘充之流,隻是你我山水迢迢來到洛河郡,難道要無功而返?試想若是此事辦成,灼郎在當地晉人心中的名望會如何?”
口中循循善秀,手在慕容灼胸前順著氣。
“得民心,一爲自己爭取出將入相、重回戰場的機會,二爲將來大業做準備。是要做一個竊國掠地的入侵者,還是萬民擁戴的明主,灼郎睿智,自有抉擇,對麼?”
慕容灼盯著她,眸光暗沉,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在自己胸前乳勤。
“凰氏阿舉,你在本王麵前越來越放肆了!”
危險的氣息逼臨,凰舉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差點便要說出“你若不去便不去吧,我自己去”的話來。
慕容灼將她拉得更近,視線繄繄鎖著她的雙眸,看到她流露出的畏懼,脣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
“你以爲,你憑什麼敢在本王麵前提出諸般過分的要求?本王無所畏懼,從沒人能對本王要求什麼。”
凰舉怔怔地看著他,忽然有些恍然。
她從未想過,更從未意識到,自己對慕容灼,從最初的敬畏到刻意討好,再到如今,似乎……
在他麵前感覺越來越得理了。
用慕容灼的話說,便是她在他麵前越來越放肆了。
是啊,她憑的是什麼?
凰舉想著,看著,心底便有些慌了,臉頰不由自主的發熱,不知是因爲羞愧,還是別的什麼。
慕容灼見她兩靨緋然,很是滿意。
“想明白了?”
凰舉尷尬地垂下了頭,想明白了!
簡而言之,便是她潛意識裏察覺到了慕容灼對她莫名的縱容,好似無論她做了什麼,慕容灼都不會真的將她如何,於是,便臉皮厚了,得寸進尺了,變本加厲了,恃寵而驕了,肆無忌憚了,敢……讓人家去行色~秀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