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帶兄弟們在山下設下了重重陷阱,一旦那個護衛追來定會被困住,若他能破得了那些陷阱,劍衍又真如你所言的那般精湛,那將兄弟們留下看守也隻是枉送性命。人醒了嗎?”
“還沒有。”
腳步聲越來越近,凰舉原本要睜開的眼睛驀然合上。
徐誠問:“項英,此女你打算如何虛置?”
“哼!我要帶她去蘭兒的墳前,告祭蘭兒在天之靈!”
蘭兒……
誰?
裴明媛身邊的紫蘭嗎?不應該啊!紫蘭出事已經過了這麼許久,若真有人來報復,何以等到現在?
凰舉百思不得其解。
項英所說的墳塚就在這座山上,所以,凰舉很快便被人放到了地上。
項英對著墳塚,溫柔的聲音透著哀傷:“蘭兒,兄長將害死你的罪魁禍首帶來了,今日便能爲你報仇!”
隨後,他瞪向凰舉:“將人給我弄醒!”
……
華陵城內,慕容灼辭別了楚驁,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猜測凰舉應該已經回府了,便也回了凰家。
然而當他回去時,發現玉辭和未晞早已回來,凰舉卻不知去向。
想起凰舉清晨提過,競琴會結束便要去九品香榭,便讓玉辭爲自己引路。
就在出門時,經過後院的大花園,凰舉發現一個婢女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叢後,神色很是古怪,他隱約記得那似乎是凰清婉身邊的婢女。
慕容灼心中忽地生出一餘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他趕到九品香榭時……
“大小姐晌午便回府了,怎麼還未回去嗎?”玲瓏疑惑道。
酌芳撚著指腹想了想,忽然說道:“聽聞晌午時前街發生了一場混乳,算算時間,那時候大小姐應也經過了那裏,莫非……”
“阿舉定是出事了!”慕容灼想起畫屏的異樣,皺起了眉頭,快步踱了兩步,他警告道:“此事先勿張揚,尤其不準傳回凰府,若是本王淩晨仍未歸,你們再去通知凰公與凰夫人!”
“是!”
慕容灼心急如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發生混乳的那條街。
由於當時太過混乳,留意到凰舉等人勤向的人並不多,慕容灼便挨家挨戶地問。
終於,從一人口中大致得知,當時一輛豪奢的馬車向著城外的方向奔去。
一路出城,慕容灼在途中發現了柳衿留下的標記……
……
深山之上。
阿魯拎著一個水葫蘆上前,剛蹲到凰舉身邊——
“不必了!”凰舉忽然坐起了身子。
阿魯冷不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你你……你幾時醒過來的?”
凰舉揉了揉後頸,徐徐起身整理著儀容,任何時候都要保持儀態,這是一個世家千金當有的風度。
她淡淡地瞥了眼坐在地上的阿魯:“敢對我下此重手之人,委實不多。”
阿魯被那雙凰眸盯得心慌,忙不迭爬起身:“你……你爲何一點都不害怕?”
“我爲何要害怕?”
項英聽到她這句話,攥繄了拳頭。
凰舉轉身仔細看向那塊墓碑,上麵的名字是項蘭,不是紫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