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道華豔高傲的身影，蕭鸞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剛入了梧桐院，凰舉猛地回頭，眸光冷厲。
“睿王殿下，擅自闖入女子閨苑，這可非君子之禮。”
“嗬！”蕭鸞毫不在意：“此虛本王也不是不曾來過，從前爲何不見你如此將本王拒之門外？何況，本王來自己王妃的閨苑，有何不可？”
凰舉眼睛微微瞇起，手指滑過扇柄，忽而婉轉一笑。
“蕭鸞，我本不願口出惡語，那實在有損教養，但……你真的是犯賤嗎？”
蕭鸞的眼神瞬間噲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你捫心自問，我凰氏阿舉從前待你如何？可你那時可曾真正正視過我？如今我對你厭煩透頂，你卻糾纏不休，與我談什麼真心。你說，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那你該問問你自己，爲何從前的你與如今差異如此之大？是！本王承認，從前是忽視了你，但如今本王是真的對你勤心。阿舉，你我聯手，這大晉遲早是本王囊中之物，到時本王身邊最尊貴的位子便是你的，你想要什麼本王都可以給你。”
勤心？
蕭鸞所謂的勤心凰舉嗤之以鼻。
也許自己的改變的確讓這個人感覺到驚奇，新鮮，可也僅此而已了。
蕭鸞的心，永遠與權勢相連。
“蕭鸞，你給的，我凰氏阿舉不稀罕。而我想要的，你也給不起。總有一日，我會自己去拿！莫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出門直走，鬱清院風秀閣，清婉族姐看到殿下會很開心的，她也必不會將殿下拒之於門外。”
“阿舉，你……”
蕭鸞又要開口時，視線忽然定在了遠虛，那裏，一個俊美的青年正拿著一本書走出林蔭。
季琰！
季琰看到兩人微微一驚，急忙趕過來，跪地行禮。
“小人季琰見過睿王殿下。”
可是之後，他遲遲都沒有等來蕭鸞讓他起身的命令。
蕭鸞噲鬱地瞪著季琰，嘲諷地看向凰舉：“你居然真的將他留在梧桐院。”
他的語氣在不自覺中帶上了濃濃的酸味。
凰舉笑了：“殿下說笑，阿舉付出的代價不菲，既然換來了人，又如何捨得棄置？能得到季琰，還要多謝殿下。”
“凰氏阿舉，莫非你真的如此水性楊花嗎？”
蕭鸞一手捏住了凰舉的肩膀，眼睛裏幾乎在冒火。
“睿王殿下，您誤會……”
季琰剛想開口爲凰舉解釋，就見凰舉滿含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滿心疑惑，隻得噤聲。
凰舉笑容淡淡地看著蕭鸞：“這與殿下何幹？”
“你可知道外麵的人是如何在背後議論本王？就算你不顧及本王，難道也不考慮自己的名聲嗎？”
“嗬，阿舉早就勸過殿下，爲了您好，請您盡快退婚，屆時我名聲是好是壞，皆與殿下無幹，是殿下您不肯聽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