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慕容灼這個混賬!!!
凰舉在心底憤懣地罵了一句。
雖說她的確是清白的,可保不準那蘇明澤爲了嚮慕容灼邀功表現,不分青紅皁白將她虛置了。
忍忍!忍一忍!
凰舉暗暗剋製情緒,說道:“我來給老夫人送薰香。”
“這個本王方纔都聽見了,本王還看見你被那個趾高氣昂的奴婢羞辱。”
凰舉磨牙。
“既然你都聽見了,還問什麼?”
慕容灼指尖戳在凰舉額頭上,一下接著一下:“你在本王麵前膽敢如此放肆,何以能被那個勢利眼的下婢欺辱?凰舉,你這不僅僅是在糟踐自己,更是看不起本王!”
凰舉瞪著戳向自己腦袋的那根手指,默默等著。
慕容灼,你再敢戳我一下,我將你的手指咬下來!
慕容灼眼底劃過笑意,就在指間要髑碰到凰舉的額頭時,忽地收回。
“記住,以後莫要對那些下人低聲下氣,更不許讓他們欺辱你。你好歹也是華陵凰家的嫡女,難道連點骨氣都沒有嗎?”
凰舉沉默。
骨氣?
她早已不是當初高高在上的凰家嫡女,她一個一無所有之人,想要在這異國他鄉爲自己謀求生路,豈能不看人臉色?
慕容灼約莫也想到了這一點,道:“你隻需記住本王的話便是。喂,野狐貍,你不是賣藥材嗎?來送什麼薰香?”
“怎麼?打問清楚了,好讓你再如上次一般從中作梗嗎?”
慕容灼心虛:“怎麼,那個藥材行的掌櫃沒有去找你嗎?”
凰舉臉色稍緩,雖然那掌櫃未曾講明,但她不是猜不到,是這個人後來又做了什麼。
“去了。”
“既然他都去了,那你還氣什麼?”
“慕容灼,你究竟想幹什麼?若你是怨恨我讓你做男寵,殺也好,剮也罷,你痛快些,如此三番兩次糾纏,有意思嗎?”
慕容灼凝視著這雙琥珀色的凰眸,說道:“本王樂意。”
“你說什麼?”
“凰氏阿舉,本王就是樂意糾纏你,這是在大燕,在本王的疆土之上,一切都由本王說了算。”
爲何會如此受不了她的冷言冷語?
爲何總是被她的冷漠刺傷?
慕容灼搞不明白,但他總是有種念頭,倘若他不纏著這個狡詐的女郎,倘若讓她鑽了溜了,那便再也找不到了。
凰舉深深地呼吸著,氣得胸口發疼,實在昏不住怒火,大叫一聲猛地撲了過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慕容灼,你這個混賬!”
慕容灼完全沒料到被自己囚困的狐貍突然就炸毛髮瘋了,冷不防被撲到了地上,睜大眼睛錯愕地盯著騎在自己身上之人。
凰舉跨.坐在他腰上,一把扯起他的衣襟:“慕容灼!你算什麼?你憑什麼在我麵前呼來喝去、發號施令?我告訴你,就算全天下人都欺我辱我踩我罵我,可唯獨你,唯獨你慕容灼,沒有這個資格!你欠我的,我本該一刀捅死你,怪我沒出息,怪我對你這個背信棄義的混賬下不去手!但你若再來惹我,那就是在逼我對你勤手!你不要再來逼我,不要逼我,你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