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禮勿勤,你給我小心你的狼爪子!”
凰舉腦海中浮現出前生出嫁當日,凰血墜碎裂,血珠落在自己腳背上的情形。
她忽然變得肅然,慕容灼不再等她的回答,將凰血墜塞會她衣領。
“無論真假,本王向你許諾,一定會找回來。”
……
分別之後,凰舉直接去了平川凰家。
家中隻有凰淩一人躺在榻上,百無聊賴地擦著他的劍。
“哎?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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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凰舉,凰淩的態度明顯比初見時和顏悅色了許多。
“兄長去城外鬆林了,你若是來尋他的,便坐下等等,他大概也快要回來了。”
凰舉搬了個矮凳坐到榻前:“這兩日傷可還好?”
“好著呢!這點傷算什麼?哎,平川郡王那件事多謝你啊,你小子看著像個小姑子,沒曾想也有這般膽識,就當我凰淩欠你一個人情,他日必報!”
“看你這般生龍活虎,我也便放心了。”
凰淩側身支頭古怪地盯著她:“你叫什麼來著?”
“……秦絕,秦止音。”
“情絕了,人生豈不孤單?琴止音,不再鳴奏,存在還有何意義?你這名字也是古怪,與你這人一般古怪。”
這九哥,三言兩語道盡她當初取這名字的含義,看來也是個文武全才。
“哦?我如何古怪?”
“你原本是來尋我兄長做生意的,但我兄長尚未答應你,商賈逐利,你與我們兄弟素不相識,但對我們之事卻甚爲熱心,你這人仗義得有些過頭了。”
哎……
我是在贖罪,討好兩位兄長啊!
“你可別是想要誆騙我兄長什麼東西,可也不至於啊,你這小子深藏不露,我兄長是個老實人,我們家這虛境也沒什麼值得你誆騙的,就那三萬兩銀子最值錢,還是你幫忙要來的,你到底圖什麼?”
凰淩將凰舉上下打量了一番,一雙迥然明眸陡然睜圓。
“你莫不是也好男風吧?你看上了我兄長?”
說著,他渾身不自在,用手擋在了自己胸前。
凰舉無言以對。
爲何一個兩個都說她覬覦他人男色?難道她看上去真是那等好色之徒嗎?
“七郎甚美,但我觀九郎也是英姿昳麗,若我真如你所想,此刻直接對你用藥,你又能如何?”
“咳!”凰淩搓了搓手臂,一臉狐疑,“不圖財,也不圖色,那你圖什麼?就爲了那片鬆林?”
凰舉深知,換做自己,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獻殷情,她也不敢輕信。
但就在凰舉想順勢用鬆林這個理由矇混過去時,凰淩又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能從平川郡王口中掏出三萬兩,說明你有些本事,就那片鬆林你也不會看在眼裏。”
額……
“九郎外出遊歷,走南闖北,男子之間一見如故,肝膽相照不問緣由,難道不行嗎?”
“嗬!”凰淩略帶嘲諷地輕笑,“你別看我行事不羈,我好歹也是出身凰家,勾心鬥角、蠅營狗茍之事我不是不懂,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肝膽相照?嗬,隻怕世間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