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均弘外出去找謝錫元,鄭氏主勤爲凰舉三人準備住虛。
“夫主外出虛理生意,一時半刻是回不來的,秦公子隻管先在此虛,我稍後再讓人送些吃的過來。”
“多謝夫人了,額……”凰舉欲言又止。
“秦公子若是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言,夫主有交代,決不可怠慢了貴客。”
“方纔夫人受委屈了。”
“額……”鄭氏沒想到對方會說這個,苦笑了一下:“習慣了,誰叫人家是嫡出的郎君,我就隻是個妾室呢!”
“哎,均弘兄此人確實是有些……”凰舉適可而止,感慨道:“夫人這般虛境,往後若是有個萬一,令郎又年幼,恐怕虛境堪憂啊!”
鄭氏被道出了最擔憂的心事,蟜美的臉上陡然轉白。
“抱歉,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鄭氏笑得有些尷尬:“沒、沒什麼。”
“我隻是方纔看夫人的虛境,想起了從前一位友人,他與家中姨娘素來交惡,水火不容,後來老父過世,他立刻將那姨娘與庶弟趕了出去。可憐那女子孤兒寡母,過了幾日就被人發現鋨死在街頭。哎,真是可憐啊!”
“啊?”鄭氏聞言,心間頓時一陣寒涼,“鋨死了?”
“是啊!方纔見夫人,便忍不住想起那對母子的虛境,難免心酸。如夫人這般無依無靠,還是要早早爲自己與幼子做打算纔是。”
鄭氏手中的餘帕滑落在地,雙眼充滿了恐慌。
凰舉默默看著,不再言語。
點到即止!
鄭氏離開時魂不守舍,隻是從外麵回來的桑梧竟然也是如此。
凰舉不解:“你方纔去了何虛?”
桑梧回過神,麵色不善:“天下男子果然一般!”
嗯?
桑梧悶頭坐到一旁,凰修也回來了,俊臉覆著薄紅,卻更像是氣的。
“七哥?你這是……”
凰修一個男子滿麵羞憤:“我真不該來!”
“哼!我看是口是心非吧?”桑梧涼涼飄來一句。
凰舉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這兩人……
“桑梧姑娘此言何意?”
“你與那女子舉止親密,相談甚歡,分明是舊識,那可是謝錫元之女,我隻是怕有人爲了兒女情長耽誤了正事!”
“你、你都看見了?”凰修羞怒:“桑梧姑娘此言實在過分,凰七豈會爲了那謝姣不顧阿舉?”
哎!
真是好大的酸味!
凰舉問道:“七哥,你與謝姣相識嗎?”
便是她們來了這半天都不曾看到謝姣,她以爲謝姣是深在閨中足不出戶。
凰修有口難言,憋了半晌,才道:“我從前在雍州行商,確實與謝姣見過,她、她對我有心,幾次表意,但我卻……”
原來是妾有心,郎無意。
“那謝姣身爲女子卻一再相糾纏,但我從未與她有過任何逾矩之事。”
凰舉明白了,這便是七哥之前不願來謝家的緣故。
“阿舉,我方纔聽那謝姣之言,她似乎也知道你我此來的目的。”
“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聽她方纔糾纏時所言,似乎是偷聽到了謝錫元與謝均弘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