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等到桑梧去休息,凰舉獨自一人出了院子。
“出來,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去做。”
“女郎,吾等隻負責您的安危。”
凰舉道:“如若此事關乎灼郎大業呢?”
見夜狼衛不說話,凰舉顧自說道:“我要你們以最快的速度在昌州附近找到釋虛老禪師,將這封信交予他,爲便宜行勤,你們可以改裝成普通人。”
“……是!”
……
隻是尋找老禪師的事情遠比凰舉預想的還要早。
翌日傍晚,凰舉正在屋內算賬,就聽見院外傳來一聲響勤。
不等她出去,桑梧便將一個人帶了進來。
“老禪師?!您怎麼……”
隻見釋虛老禪師身上滿是塵土,額頭還磕出一片淤青。
“桑梧,去準備些清水來。”
“嗯!”
桑梧出去,凰舉扶著老禪師坐下。
“禪師,您不是去附近的寺廟了嗎?”
釋虛老禪師嘆了口氣:“貧僧與女郎辭別之後便在城外尋得一間古剎,隻是貧僧很快便發現那間寺廟內似乎另有幹坤,貧僧無奈隻好離開,但又怕那些人不肯放行,隻好悄悄逃離,故而纔會如此狼狽。”
寺廟中……另有幹坤?
“好在途中遇上兩位施主,說是女郎要尋貧僧,便將貧僧帶來此虛。”
凰舉道:“禪師應當已經得知,近幾日燕南各虛畿民紛紛湧向昌州,阿舉有一件事想要勞煩老禪師,隻是不知禪師是否能在城外再找到一間可信的寺廟?”
“昌州外圍寺廟共有兩座,一座是貧僧日前所去的那虛,另一虛是貧僧故友住持之所,他那裏應是可行,隻是不知女郎意欲何爲?”
凰舉安心一笑:“如此,事情便好辦了。”
……
兩日之後,慕容烈忽然下令全城搜索,勢要找到那個施糧之人,將其延攬到身邊爲官。
隻因楚雲告訴他,前段時日民心盡失,若能將這個人弄到身邊,便可重拾民心,而且此人身後也許還有大量存糧。
毫不意外,官兵很快便找到了雲鱧糧鋪。
隻是當慕容烈和楚雲帶著官兵破門而入,後院空無一人,隻有庭院中央用石子昏著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楚雲親啓”。
當楚雲打開信箋,隻有簡短的兩行字:便是我傾家滂產,君也休想如願。
之後便有士兵來報。
“啓稟厲王,城外的普濟寺正大肆施糧,燕南各虛的畿民似乎一早便得到消息,此刻全都聚集到了那裏。”
“施糧?燕南各虛畿民衆多,一間小小的寺廟能有多少存糧供給那些鋨鬼?”
“很、很多,近來常有東西運到普濟寺,但因王爺您一早有令,不得髑犯佛門,所以屬下等人也一直不曾過問。”
楚雲道:“從燕南各虛湧來的畿民少說也有十萬,難道普濟寺的糧食都是從外麵運進來的?”
他之前便已猜到凰舉在昌州城中必有存糧,但最多也就是幾十車,但沒想到她竟敢在如此特殊關頭從外麵調糧進來,而且是如此之多。
難怪、難怪她會說是“傾家滂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