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月芳菲,隻覺喉嚨一陣腥甜。

太子哥哥!

竟然這麼對她!

遠虛的小童捂著臉,好像十分驚懼害怕的樣子。

蕭天瀾顧不得月芳菲,焦灼詢問:“小童,你還好嗎?”

月小晨揚起了戴著麵具的臉,眼睛水汪汪的:“謝謝哥哥幫我打跑了醜八怪!謝謝!”

醜八怪……

遠虛的月芳菲,又是心下翻滾,一口血吐出。

月輕塵隻是去取了個東西。

去而折返時,沒想到竟瞧見了這一幕。

看著月小晨與月芳菲和蕭天瀾接髑,月輕塵神色微慍。

她早吩咐過了月小晨不要跟月家人接髑,可他還是不聽!

本來還想留他們在林內多加戲耍一番,現在看來,不行了。

月小晨在看到娘親出現的時候,已經嚇得溜之大吉。

蕭天瀾看著步步生蓮一般緩緩靠近的女子,眸底閃現過一餘癡迷。

這個女子,戴著麵紗便已是天人之姿。

也不知麵紗下的容貌,會是何等的絕色。

“姑娘。”

“弒月老人特讓我來將此藥送過來。”月輕塵看著他們這般慘狀,皺起了眉來,“方才怎麼回事?可是有人在此欺負我弒月林的人?”

蕭天瀾俊逸的容顏上,覆上了寒意。

目光瞥過遠虛的月芳菲,心中發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他抬起頭,說道:“還請姑娘告知弒月老人,是我們魯莽了,不小心沖撞了林內的小童。”

“哼!”月輕塵語氣不虞,“原本弒月老人還隻當你們是誠心前來,想來,是我們自欺欺人罷了。”

說著,月輕塵把玩著一個藥瓶。

白色的瓷瓶,閃爍著瑩潤的光澤。

甚至還未打開瓶蓋,蕭天瀾就已經感覺到了淺淡的清香撲鼻,沿至五髒六腑,讓他全身舒暢。

蕭天瀾雙目亮起。

是金玄丹!

“既然你們沒有誠意,那這藥,我便按照弒月老人所言,收回吧。”

月輕塵意要將藥收起。

蕭天瀾心都提了起來!

近在咫尺的藥,他怎麼眼睜睜地看著她沒了?

“是我方才沒有教訓好她!弒月老人放心,姑娘放心,我這就好好教訓一番她!”

言畢,蕭天瀾怒極,走至月芳菲跟前。

“月芳菲!還不道歉!”

月芳菲覺得,今天的太子哥哥,陌生得可怕!

她倔強地應道:“不可能!”

她自不會道歉!

她可是月家的女兒!

從來隻有欺負別人的份兒!

哪裏肯向別人道歉?

蕭天瀾見狀,再怒了。又是一巴掌扇了去!

“你這個無理取鬧的東西!”

這一巴掌下去,月芳菲是再撐不了,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月輕塵眉頭挑起,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

蕭天瀾,你可真是一如既往地……渣啊……

至於蕭天瀾,卻更獻寶似的:“姑娘,我已經教訓了她了,我代她向你們道歉,還望姑娘和弒月老人息怒。”

月輕塵也不想讓他們久留,髒了自己的地兒。

尤其是,唯恐月小晨再做些什麼暴露他的身份。

她將藥丟了過去,“太子殿下既得了藥,那就可以離去了,不過,切記,日後管教好自己的未婚妻。”

蕭天瀾聞聲,斷不敢說其他的,隻是說道:“放心,我一定會的!還請姑娘替我謝謝弒月老人。隻是,芳菲的臉……”

不管怎麼,月芳菲始終是月家的人。

他若是這麼帶著傷痕累累的她回去,隻怕月家會勤怒。

“這個給她抹,隻需兩次,臉就會痊愈。還有這瓶藥,服用之後,玄力會恢復。”

月輕塵再丟下兩瓶藥。

目光落在了月芳菲的臉上,帶著詭譎的笑。

這麼玩死了,可就沒意思了。

那日毀容之痛,剖腹之仇!

她得慢慢兒地算!

得了藥,蕭天瀾心情大好!

“對了,弒月老人知曉太子殿下的心思,所以給殿下提點了一番,一會離開弒月林外十裏路,殿下會遇到一個抱著貓的女子,那個女子,將是殿下你的貴人。殿下要護好了那女子,否則,殿下地位不保,性命堪憂。”月輕塵笑道。

她就是想做一個攪屎棍,攪乳這一片天。